边有大量的良田,可以为咱们提供粮田,东江镇那地方,你也知道,天寒地冻,粮食不够啊。
“一官你信丁毅花言巧语。”施永又道:“丁毅步骑精锐,眼下占了大员,以后一旦想打咱们,朝发而夕至,到时,咱们都要被赶回海上,继续当海盗。”
郑芝龙脸色微变,他水师虽强,但丁毅步兵来攻,的确不能挡。
赵大山怒道:“丁大人和郑总兵都是朝廷大将,我们好端端来攻你们干什么?难不成要造反不成?”
郑芝龙一想,对啊,施永你在说什么?
大厅里其他人也奇怪的看着施永,觉的施永这话有点毛病,丁毅好端端带兵进泉州干嘛?
施永脸色通红,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看你们就是想造反。”
“够了。”砰,郑芝龙拍案而起,觉的施永已经神智不清,说些糊话。
眼下大明这模样,虽然有点惨,但谁敢说大明会亡?
太丢人了,郑芝龙也觉的施永说话有点过份。
他看向赵大山,森然道:“你回去告诉丁毅,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在是兄弟。”
“荷兰人来打他,我不帮荷兰人已经算不错,还指望我帮他?”
施永等人顿时大笑。
赵大山脸色通红,好像羞怒加交,心中其实挺高兴的,他来的目的之一,就怕郑芝龙会帮荷兰人。
现在郑芝龙开了口,他向来言出必行,肯定不会帮荷兰人。
他想了想,语重心长道:“丁大人来前和我交代,不管将来如何,郑总兵永远都是他的大哥。”
郑芝龙面无表情。
施永冷笑,丁毅就靠这张嘴,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们。
老是用这套,就显的你太不把郑芝龙人当人了。
突然。
赵大山扑通,直接跪在郑芝龙面前,扑通,扑通,又重重磕了几个头。
现场一片喧然,郑芝龙也莫名奇妙。
“丁大人让我求郑总兵最后一件事,还望郑总兵看在往日的交情,能够答应。”赵大山说着,双眼一红,豆大的眼泪哗啦啦就滚了出来。
他这几年演技日益精湛,已经到达或接近丁毅收放自如的地步,说哭就哭,泪水哗哗的滚。
郑芝龙等人被他哭的莫名奇妙。
赵大山挺大个挺威猛的男人,你哭啥?
施永暗叫不好,郑芝龙重义气,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立马叫道:“你闭嘴,快滚--”说罢示意郑芝豹赶人。
郑芝豹也不敢啊,只能看郑芝龙。
郑芝龙想一口拒绝,又想听听到底什么事,能让赵大山哭出来。
他这一犹豫,赵大山已经在淘汰大哭,他哭着,拜着:“丁大人说,若有一日,他不幸战死在辽东,希望我们能把他的妻儿送到郑总兵这里,还望郑总兵,能照顾一二。”
“若能总兵大人肯收留,东江镇上下,皆愿战死沙场,为大明尽忠。”
“全镇十万军民,更永不忘郑总兵的恩德,呜呜呜---”
赵大山哭着,又是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接着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郑芝龙终于动容了,脑海里情不自禁的闪过当年在旅顺看过的鞑子戏剧。
草尼娘的丁毅,施永看着心中怒骂,越加觉的此人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