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是被陶永背着回的小院,夫妻两背着陶平一进来,陶桃就把院门关了。
沈千歌领着陶永夫妻进了房间,堂屋里正有一位背着药箱的大夫等着呢。
安置陶平躺下后,大夫就坐到了床边给陶平看诊。
两刻钟后大夫才出来,陶永夫妻连忙上去询问,“大夫,我儿身体如何?”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斟酌片刻道:“幸而救的及时,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落下残疾,这孩子右手受了重伤,五脏也有轻微损毁,你们莫急,只要服用老夫开的方子,三个月身体即可恢复康健,右手也能使用,只是莫要拎重物,半年之后,一切行动就能正常。”
大夫话说完,陶永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他和陶五娘连连谢了大夫。
大夫留了丸药和药包,药包煎服,丸药每日早晚各一粒,医治内伤的。
沈千歌煮了好克化的瘦肉粥摊了饼,陶桃将晚饭端来,众人守在一起吃了晚饭。
给陶平喂了温水,一刻钟后他就醒了。
看到爹娘弟弟妹妹都在身边,陶平愣了愣,顿时就哭了出来,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情绪,在见到父母亲人的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
陶五娘怜惜地排着长子的后背,将沈千歌介绍给陶平,“平哥儿,这是沈小姐,你这次能从刘家出来,都是沈小姐出的力。”
陶平连忙拱手要给沈千歌行礼,沈千歌拦住他,指了指他的右胳膊,让他养着身子,别乱动。
父母亲人都在身边,他又从刘家那个狼窝里脱离了出来,再闻到食物的味道,陶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陶五娘连忙端来饼和粥要喂给长子吃。
陶平是个独立惯的人,就算是右手臂受伤了,也不用母亲伺候,他用左手端起碗喝粥,放下碗,又抓了饼吃。
瘦肉粥和饼是沈千歌做的,本就美味,现在没了压力之下,陶平胃口奇好,一下子喝了两碗粥吃了五张饼,只觉得这粥饼是人间至味,再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他再要伸手抓,粥饼却被沈千歌收了,沈千歌劝道:“平哥儿,你之前饥一顿饱一顿,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否则对身子不好。”
陶永和陶五娘连连点头,陶平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色酡红地应了下来。
陶桃和弟弟妹妹在房间里陪着哥哥陶平,沈千歌将陶永夫妻叫了出来。
她蹙眉道:“叔,婶子,我下午带着陶忠在桥头巷租了间院子,咱们休息会儿,等天黑偷偷搬过去吧,那刘家定没想到你们能凑足五百两,怕是还会来惹事,等平哥儿休息几日,我们便离开裕州去京城。”
夫妻两好不容易将大儿子赎了回来,自然不希望长子再出任何事,在这件事上,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听了沈千歌的话觉得有道理,便立马照办。
行李等物下午陶桃已经收拾好,现在一家人拎着包袱就能走人。
让陶平休息了一个时辰,等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路上几乎没了行人的时候,沈千歌与陶家一家悄悄从小院的后门离开了。
陶平只是折了手,之前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