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林:而现在我们要去对付一直多头蜥,但没有火焰的帮助我们无法抑制那家伙的再生,所以我们就回来想弄点火胶来对付他。“
可立克的表情一下子皱了起来:“孩子们在睡前被乳母哄睡着前听得最多的一个故事,你们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周梦林看着可立克:“我们现在要的是离开这里,哪怕只有一点希望。”
“也许只是你们没有去看更多的可能性。”可立克摇了摇头:“你确信这片迷雾中,只剩下和那只鬼婆联手是我们唯一的路子了吗?”
“并不是联手,各取所需而已,只要她能支付报酬。”顾宸说着释放了一点能量:“而且她让我们找回了能量是事实,这至少比所谓的可能性靠谱”
“我害怕的就是这个,人们在向自己所不了解的力量伸手时,往往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中。”可立克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表情:“我不正是如此吗?”
“虽然我无法证明这个鬼婆是否可信,但是她现在的确需要我们。而她也证明了自己可以帮助我们,我已经恢复了一些施法能力了。”顾宸说着。
“不过,假如这是你们的判断。我相信你们,我向你们求援,就有义务尊重你们的判断。好吧,我会给你们提供你们需要的东西,至于这里的控制权。”可立克苦笑着看向顾宸:“至少目前为止,我都还是临时代理。”
“这船上灯火通明的,怎么了?”四周瞭望的亚米娜问向可立克:“可我们回来时、他们甚至没有通知你们?”亚米娜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一行人在外头被困到夜晚。
“用不着疏远我,也不要忌惮我,可立克阁下。”顾宸难过地摇了摇头:“我声明过了,我不会那么急着下结论。”
“你该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宸叹了口气。
可立克看着众人,点了点头:“兽化”,可立克咬着牙将这几个字从齿缝间吐出来:“兽化,这种诅咒的疾病本来只能通过兽化者的噬咬或撕抓传染。但如今,一夜之间,船上接近三成的士兵被感染。却没有找到任何传染源。你能够理解吧,在传染途径都无法确定的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去和潜在的感染者见面的。”他低下头请求你们原谅。
“有检查水源与食物吗?”周梦林问道。
“我们检查过所有想得到的东西,食物,水源,可能藏在船舱里的兽化。都一无所获,我们现在唯一想象得到的可怕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空气传播。”
周梦林:“我们理解你的苦衷,相信只要恢复了魔法这一切都能解决。”
“是因为、这片区域,还是?”亚米娜脸色一沉,想到什么:“那家伙离开前、留下的后手?这就是为什么外面的人都是那副打扮了,我们束手无策。看来这森林果然不能久留,我们必须尽快了。但我不愿意再看到牺牲,更妄谈是我们自己人下手。”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顾宸的身上。“祈祷吧各位在这之前。”徐青将目光从顾宸身上挪开,“可立克先生,你听说过预言吗?”
“每个人都听说过,但现在不是说故事的好时机。”
“那鬼婆说这片迷雾中有个什么湖,里头有个什么树苗,和预言有关,我觉得这说不定不只是故事。”徐青说道。
“树苗和预言,你们难道是在说传闻?”
“你果然知道,就是那玩意儿。”
“这个传闻持续了很多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深邃的潭水等待旅者挖掘隐匿在其中,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秘密。传言凝视黑色水面的人可以驱散迷雾,看到有关大地的预言,然而获得这种知识的代价也相当昂贵,因为潭水中寄宿着疯狂和混乱的力量。”
“水潭里有个多头蛇,另外还有阴影水潭中老女人的传说,据说这名满脸长瘤的女性停留在这里很多年,耗费了所有心智去解读水潭的秘密。”说着说着可立克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你们说的鬼婆就是。”
“我们要对付的多头蜥,就在那个水潭里。”周梦林说道。
“那么我只有一个建议了。和鬼婆打交道,再谨慎都不为过。你们可以去楼下的军械库,我会交代士兵把你们需要的东西都交给你们。以及,可能的话,你们最好也戴上口罩。”
徐青点了点头:“多谢,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拿上东西就出发吧,现在不是大屠杀的时代了,已经不是了。”众人跟随士兵离开舰桥,通过城壁防护墙前往军械库。夜色渐浓,在这迷雾的夜晚中,思考听不到虫鸣,连风声也仿佛冻结。周围安静得出奇,没有一丝风吹动这片沼泽从来,严寒和沉寂冻结了大自然的心跳,只听见空中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细听之下,才能够注意到,那是渡鸦的尖锐叫声,在这片夜晚中显得尤为凄凉。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这片静止的空间中即将发生什么的预兆。即使这令人生厌的迷雾掩盖了充满死亡的恶臭降临,但空气中不详的破风声亦出卖了它的脚步,邪恶正在靠近。
一阵皮膜切削空气的振翅声高速接近,有一大批某种东西,正向你们俯冲。随着破空之声,六个在哪怕在黑暗中也显得尤其漆黑的影子急速俯冲而下,将你们团团围住。而徐青和武宏则反应慢了一拍,没有来得及拔出武器。
顾宸紧贴城墙躲在盾牌后警戒,亚米娜持剑,伺机待发。第一只蝠人开始攻击,蝠人猛地从空中扑向了周梦林,并同他纠缠起来。周梦林一脚踹在那张尖牙毕露的丑陋红脸上,把它踢开了。在踹开敌人的同时,周梦林就朝着他火力全开!那张丑陋面孔被踢开的同时,冰冷的枪管抵上了它的鼻尖。弹丸间不容发地击发。但铅制的沉重弹头在兽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