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昆塔斯在密室里的一番秘密会谈,就直接决定了西班牙第一军团的命运,昆塔斯自己不愿意离开罗马,却派出一支御林军小队和皇帝的信使,他们作为执法队,带着长枪仪仗和***的象征束棒斧头,离开罗马向着西班牙而来。
执法小队行进了大概一个多月,才来到了巴塞罗那附近的第一军团军营。副军团长瑞斯拜心中惶恐不已,他现在才意识到哥哥在罗马的权威已经罩不住自己,但也装腔作势带队出去迎接。
前来西班牙的御林军执法队来到军营前,这些人脸上丝毫没有执法者该有的冷酷,反而露出笑脸表现得很客气。
这就给瑞思拜带来了一个错误信号,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没多大点事,他把执法队迎到了自己的大帐中,先是向他们大倒苦水,然后把自己贪敛的血肉赃款拿出来贿赂执法队。
这时皇帝的信使突然脸色凝固,冷笑道:“我可不敢收你的钱,瑞思拜,不然回去没办法向凯撒交差。”
瑞斯拜脸上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没多大事儿吗?”
“谁告诉你没多大事?在罗马境内私自调兵劫掠村庄,说好听点你是不遵法律,恣意妄为。说难听点你是私自用兵,目无凯撒,图谋不轨!”
瑞斯拜吓得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抱着信使的腿说道:“来的时候我哥哥没有跟你讲明吗?我这个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
信使冷笑一声道:“你哥哥昆塔斯将军倒是跟我说了,让我们不用看他的面子。他让你们选择两种伏法的办法,一是把你们拉到军营的刑场上,用利斧砍掉你的头颅。二是把你们带到罗马的斗兽场与角斗士进行搏斗,能战胜的才有机会活命。”
“这,这让我怎么选?”瑞斯拜结结巴巴地问道。
他并不是有选择困难症,只是前一种是立即就死,痛苦相对小一些,后一种是一个月之后到罗马再死,有渺茫的生还机会。
别以为罗马士兵能干得过角斗士,他们在战斗意识上就差人家一大截。罗马军团的士兵是协调配合的固定战斗动作。而那些斗兽场里的角斗士每日都要经过残酷的训练,每一场对战都是生离死别,时时刻刻肾上腺素都在激发,除了身经百战的将军外,真没有几个人敢跟角斗士正面硬拼。
那种刀剑加身血液流干的疼痛要比砍头来得更漫长,也更痛苦。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哥哥是昆塔斯!我哥哥是昆塔斯!”
瑞斯拜惊惧喊叫的声音传出了营帐中,清晰地传到了多数士兵们的耳朵里。这时高超正和与他关系密切的几个大队长呆在另一个军帐,他们听到瑞斯拜喊叫后都拍手称快。
信使想不到一个将军竟然会撒泼打滚,他就算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发作:“你如果不能自己做出选择,那我就替你选择,你们几个,现在把他押到刑场就地处决。”
瑞斯拜又慌忙求饶:“别,别,我选择第二个。”
执法队将他们用木枷铐住捆缚在了马背上,信使站在营地中央的旗杆下面,面对列队的罗马士兵们,手中搭着丝绸长袍高声问道:“谁是军团第三大队长高达姆斯!”
高超从方阵的前排走出来,在信使面前站定,抬起左臂行军礼,似乎**的军礼就是这么跟他们学的。
信使从腋下抽出凯撒的信件,双手摊在手中大声宣读道:“秉承罗马的伟大和荣耀,圣明的凯撒授予你执掌西班牙第一军团的权杖,授予你对麾下士兵发号施令权力。”
高超再次抬起手臂高呼凯撒,然后将权杖和书信都接在手里,从今天起他正式进入了上层社会的序列。
信使拍着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与他一起走到了军团长的营帐中,高超很快就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地盘,从酒桶中倒出酒,用铜杯给信使和自己倒了一杯。
他又把瑞斯拜收集的金银珠宝堆积一盘送到了信使面前,信使冷酷地笑了笑:“和瑞斯拜一样的招数,如果你也是一个肆意敛财的人,那么凯撒把你换成他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金帛而不动色,这个信使是个正直的罗马人。
高超把托盘放下淡然地说道:“不,我只是慷他人之慨而已,而且我的赠礼并非别有用心,只是对从罗马远道而来的客人的一点敬意。”
“我相信西班牙第一军团,也对它保持敬意,我同样也相信马克西姆斯麾下的勇士是值得推崇的。凯撒和昆塔斯还有给你的书信和军令,就在这个权杖里。”
高超拔出了权杖下面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一封皇帝的军令和昆塔斯的信件,军令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命令他率领第一军团平定高卢南方人的起义叛乱,也就是给瑞斯拜擦屁股。
“让我只率一个军团去打高卢人?他们的起义军已经发展到了三万人,在高卢驻守的两个军团都待在坚固的城堡中,他们只愿意维持当地治安不愿意出面进攻,这些起义军迟早会流窜到西班牙境内,能给我的时间不充足,兵力也稀少。”
信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可以看看昆塔斯给你的信件。”
高超打开信件,里面有凯撒康茂德的授权令,还有昆塔斯的说明,允许他将军团扩充至九千人。
九千人是一个罗马军团最大的编制,相当于一个二战的整编师,西班牙第一军团想要扩编,至少需要再补充三千人。且不说这适合服役的三千青壮哪里来,光是给士兵们筹措三千副战甲、盾牌和罗马短剑就要花费大量钱财。
幸好昆塔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