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余总和陆女士,我是贱人,你们骂我打我怎么解恨都行,不要再阻拦孩子的事。”
余秋俯视着她,盯了一会儿,冰冷的开口:“你是伤心吗?心疼儿子?不,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伤心,你现在的滋味1不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让开!”
可是江莹跪着,不让开。
陆婉婷:“姓江的,别再演苦情戏了,你以为你的膝盖有多值钱吗?膝盖弯一弯就能弥补你的罪孽了,就等着天打雷劈遭报应吧!让开!”
江莹也不还嘴就在那跪着,挡着门口。因为没有办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挨骂,希望人家骂够了、骂累了,能有缓和的一线机会。
陆婉婷只想速战速决,问题已经解决了,她只想带着赵冉冉离开。可是偏偏江莹又在这里软磨硬泡,说了好几遍让开让开,她也不让。
陆婉婷急了:“让开!你个母狗本来就应该跪着,滚一边跪去……”
身后林恕的一声制止:“够了,别再骂我妈了!”
陆婉婷:“挨骂,都是自找的,她活该!想不挨骂行啊,那就把债还来。姓江的,你害的余秋滚下楼梯没有孩子,你害得她摘掉z宫流血流泪,你还啊!血债血偿,你还啊!!以为膝盖软一软就行了,装你妈逼犊子滚一边去!”
“你闭嘴!我还!”
林恕疾步而来,谦谦君子变了脸色,“母债子偿,天经地义!我妈欠你什么我还!”
说着,林恕一下拽着妈妈的胳膊拉起来,不让她再跪。
江莹慌张摇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林恕一向脾气很好,忍耐力超强,极少发火。上次他生气了,离家出走一年多,从此再也不花家里一分钱。假期的时候他能打三份工,顶着烈阳到处奔走。给人做家教,就住在人家一个楼梯仓库里,也不肯回家。
他一旦发火,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孩子的脾气很硬,很吓人。
此刻的他就异常恐怖,对余秋说:“我妈害你没了z宫对吧,我没有那个器官,摘颗肾给你行吗?”
“不要!”
江莹一声惊呼,她突然害怕了,极度惊恐,抓住儿子胳膊,她脸上全都是惊恐。拼命摇头,想把儿子护在身后,想捂住儿子的嘴,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林恕异常镇静,搂住妈妈的肩膀,对视余秋时就像再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妈害你没孩子,我去做绝育,我这一辈子断子绝孙行吗?还有什么伤尽管说,我都还你,只想让你们闭嘴,不许再骂我妈了。”
江莹揪扯着儿子,拼命摇头说:“不行,林恕!妈妈不答应,妈妈不答应!不行……”
林恕低头看着妈妈,眼中有痛,也有儿子对妈妈永远不变的爱。
“没事,妈,不会死的。我只是不想再听别人骂你,我会心痛,我心痛的恨不得去死!”
他已经做了决定,不是愤怒或冲动,他的脸色异常镇定,“秋姨,留个电话吧,我今晚就去医院,安排手术时间会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