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亭的第一天,辉夜欢呼着把游戏机搬到自己的卧室,仅是挑选自己要玩的游戏就挑了一个下午;
第一个星期,辉夜每天都睡得很晚,需要永琳一再说教,每次都是傻笑着认错;
第二个星期,不需要永琳督促,辉夜就很自觉地按时睡觉;
第三个星期,辉夜似乎这才认识到玩游戏也是会耗费精力的,午餐后会午睡一会儿;
第四个星期,辉夜经常挑选双人游玩的游戏,与兔子们的老大-因幡帝一起游玩;
第五个星期的这一天,在格斗游戏中落败的辉夜认赌服输,把游戏机借给因幡帝,允许她游玩一整天的单机游戏。
于是,这一天月之公主又回归老本行,坐在廊道上对着竹林和池塘发呆,裙子在廊道上铺展开来,看上去如同画卷一般充满忧郁的美感。
“——公主?”
同居人的呼唤,让辉夜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意识飞回来:“永琳?”
永琳在辉夜身边坐下,笑问:“今天怎么不打游戏了?”
隐隐感觉永琳今天的笑容跟平常不太一样,但辉夜没想那么多,尴尬道:“那个……昨天我格斗游戏输给了因幡,今天游戏机就借给她玩一天了。”
因幡帝是为了替兔妖们找一个靠山才毛遂自荐当宠物,这个身份只是名义上的,以赌约把主人的玩具哄到手这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不过,让永琳惊讶的是另一件事:“公主竟然会答应这种赌约……?”
游戏机是辉夜的所有物,即便只是一天,她也不觉得因幡帝能拿出同等的筹码对赌。
至于空手套白狼式的不平等对赌?虽说总是被某人欺负,但辉夜可不是真弱智。
“没所谓啦,反正我最不缺时间。”辉夜的目光重新投向竹林,平淡地说道,“况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游戏没以前那么好玩了……”
回想一下,游戏最好玩的时候,竟然是坐在费顿身后当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云玩家的时候。
永琳沉吟片刻,突然道:“公主,要不我们把永远亭搬到地狱去?这样你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她已经摸清楚前往地狱的常用通道,有把握躲过月之都的侦察前往地狱。
“可以吗?!”辉夜眼睛一亮,‘自由’这个词是她这八百年来最渴望的东西,然而在兴奋被理智取代后,她给出了另一个答复,“如果是永琳你的希望,我不反对,但如果只是为了迁就我,那就没有必要了……长期生活在地狱估计会比现在还难受……”
尽管地狱之旅给了她良好的体验,但那存在着一个她说不清的前提条件,一旦缺失了这个前提条件,同时旅游变成定居,一切将会呈现出相反的姿态。
“……是吗。”这个提议,本来就只是个测试。
答案,永琳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