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都得客气三分。
“秦德?”
李玄瞳孔微眯,这个名字他也听说过。
之前他跟李仲麟他们一起乘船刚从荆襄出来就遭遇伏击,
他反过来将对方头目拿下审问时,就曾听对方交代过这个名字,
据说是秦晖之手下的情报总管,像之前勾结官军伏击他的裘百山等人,
算起来都是这人的手下。
没想到他这才刚一进京就碰上了。
“原来是秦总管,却不知秦总管找在下所为何事?”
心中虽然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李玄表面上还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李公子才名海内皆知,我家相爷也早有耳闻。
这次听闻李公子前来京师,心中欢喜,所以特命老朽携官轿仪仗前来接公子到相府一叙。”
什么?!
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秦相并没有来,这官轿和仪仗竟是来接李长青的!
众人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要知道这官轿和仪仗可都是秦晖之专用之物,甚至其中有些规格都是皇上破格恩赏。
满朝文武能够享受这等规格的官轿和仪仗的,
也唯有秦晖之一人而已。
没想到如今秦晖之却直接派来迎接李长青,
这是什么待遇?
这就好比皇上直接派御辇迎接某位臣子或者大贤一样,
虽然也就是让你坐个车,省不了你几步道,
甚至很可能还让你浑身拘谨、可能还米有你自己走路舒服呢,
但这却代表着皇上对你的极度看重!
当然秦晖之的官轿仪仗规格肯定比不了皇家的御辇仪仗,
秦晖之本身也比不了天禄帝,
可背后代表的意味却是一样一样的。
“秦总管,这只怕不妥吧?”
韩通一张脸几乎黑成了锅底色,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
李长青明明是他们韩王府邀请进京的,
结果现在人才刚到,
还没等他们请到府中一会呢,
你却突然跳出来玩这么一出半道截胡的把戏,
置他韩王府的脸面于何地?
“哦,原来是三公子啊。”
秦德撩了下眼皮,仿佛才看到韩通的存在一样:“不知三公子此言何意?”
“长青贤弟乃是应我父王之邀才不远万里来京的。”
韩通也没客气,索性直接把话摊开了:“而今我父王正在府中等我将长青贤弟请回去为他接风呢,
总管这时候说这些,未免有些不太礼貌吧?”
要不是还顾忌一点颜面,
他都想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老家伙你特么想坏事就直说,跟本公子在这儿装什么了!
如果说是秦晖之亲来,他还会畏惧几分,
但仅一个秦府总管还不至于让他退缩!
围观众人这才纷纷意识到了秦德,或者说秦德背后的那位秦相爷的用心。
这是要打韩王府的脸啊!
要是韩王府万里迢迢请来的人,结果刚一进京就被别人给截了去,
那韩王府的牌子以后就不用往外亮了,
亮出来也是笑话。
“三公子此言差矣。”
秦德呵呵一笑,不徐不疾地道:“既然李公子都已经来京了,老王爷想见李公子也不必急于一时,
但我家相爷公务繁忙,今日却是难得才抽出空闲,
甚至为防途中耽搁,还特意让老朽携官轿仪仗而来。
于情于理,李公子都该先随老朽去拜会一下我家相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