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撇了他一眼,随后毫无风范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足足等待了有一刻之久,被他甩了数里脚程的陈府家将们,这才陆续赶至
“二爷”
领头的家将面色不安的看了两眼周围的惨状,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道:“不知这”
陈奕有些心累。
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多解释,站起身来,踢了踢地上的何新然,随意地吩咐道:“此人便是何家的次子,尔等将其绑了,送回县衙交于钱大人,至于其他的”
“就地好好安葬了吧!”
话毕,竟是丢下众人,轻身飞掠而去。
待回到县城之后,他也并未去县衙凑热闹,而是径直回了家。
当晚,月色皎洁,撒下缕缕光辉。
凉亭中。
陈奕对月而坐,一旁陈华亲自端来了两壶温酒,为他斟满酒盏,又亲手递了过来,感谢道:“多谢二少爷成全”
“哎,何必如此!”
接过酒盏,陈奕并未饮下,而是放到了石桌上,摆了摆手道:“那何少杰能否因此活下来,还是两说,华叔的一番心思,怕是”
陈华沉默了半响,忽得轻笑了笑,说道:“事难两全啊,我已尽了心力,至于成不成,端看天意罢了!”
“事难两全”
这四个字不禁令陈奕想起了死在他刀下的何府家将
可不就是事难两全吗
联想至此,他忽得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道:“想来那何家的门风,当是不差的!”
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话,竟是让陈华心头一酸,恨恨地感叹道:“是啊!可惜,可惜啊,老何怎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孽子呢!”
“我说得是何少杰与他那帮家将,并非那何新然何必提他,凭白扫了兴致”
目不转睛的盯着杯中的酒,陈奕又淡淡的问道:“不知衙门那边,如今是何说法”
陈华自言自语地感念了一番老友,随后叹了一口气答道:“此事干系太大,非钱大人一人所能定夺,只暂时将两人收押入监,并封锁全城,一切与何家有关的人或产业,统统要彻查待得一切查清,再将几名祸首,依律惩处”
“可怜了我那小侄,如今怕也是要吃些苦头了!”
陈奕一愣,有些惊讶道:“连你侄子都抓了,这到底抓了多少人,莫不是将城里各家牵连进去大半”
陈华脸色渐渐愁苦,对陈奕诉苦道:“何止啊,若不是有家族庇佑,公子在钱大人那儿又有些面子,恐怕连我都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陈奕不禁哑然而笑,笑了笑道:“耐心等候吧,上边定会有人来督办此案,若是无辜,想必关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出来”
话虽如此,但陈华仍是忧心忡忡,一会儿感伤故友,一会儿又担忧侄子,看的陈奕心中也涌出不少愁绪。
又替自己倒满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陈奕似时安慰陈华,又似是安慰自己,轻声说道:“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只消过了这阵子,风波便算彻底定了”
“到时就能有清净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