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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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目财务以钳制这些盛宠中的丫鬟。可偏生丈夫为人风流,手笔也学那四郎豁达,常常背着翟氏赏赐奴婢们金银首饰、名贵胭脂;翟氏为人最吝惜金钱,夫妻两个为了这笔风流开销常大动肝火,一直分房睡。

    翟氏被戳痛脚,拍案而起:“褚黄花!”

    褚氏闻言,脸色突变:“你叫我甚么,大嘴岔!”

    褚氏的父亲是西河郡的马商,家财丰裕,可褚氏并不欢喜;她嫁入韩家后也要学着装点自己门面,一心掩饰自己的出身,生平最忌讳旁人提她全名和她的家族,想到父亲的行当庸俗微贱,便觉命运不公将她这等命中带贵的躯体托生在马夫之家,心中万般的不痛快;也正是这点不快,竟叫她忘了大把花使娘家银钱时候的痛快。

    “褚黄花你去死!”“大嘴岔你死我都不会死!”两细君一人抄一汤盆,文斗完了接武斗,互相泼掷;丫鬟们急忙拉得拉劝的劝,可惜这并非一两盏茶能泼灭的怒焰,正堂内上演起全武行。

    屋中乳鸽和螃蟹齐飞,酒水共鱼头一色,汤碗瓢盆满天星雨,到处听取骂声一片。

    一场妇人掐架下来,几个劝架的丫鬟都披头散发,人人脸上皆写着生无可恋。

    白素头顶一条鲢鱼,鱼头不知何处去寻,只剩下一截尾巴,汤汁顺着头发丝一滴一滴留下来——或许这顿韩家的饭还没吃,就已先尝到大户人家的其中滋味。

    更为不幸的是,丫鬟们还没来得及收拾,便听门房一声通传:“夫人、侧夫人到。”

    话音未落,便见两名中年贵妇自丫鬟们簇拥中而来,个子高的那位乃主母谢氏,相貌高贵雍容,神情不怒而威;她身侧的红妆美妇便是侧室秦姬。

    谢氏一眼扫去,神情顿时凝肃,声沉蕴怒:“荒唐!正堂是一家人恭肃和睦之所,岂容你们放肆!红菱,快取我家法来。”

    两位细君一听家法二字,却显得并不惊慌,倒是在场的丫鬟,个个魂不附体,唰啦跪了满堂。

    白素不明所以,又不想跪,悄悄混着蹲下。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那方才势如水火不撕烂对方誓不甘休的两位细君,此刻迅速换了副脸面,互相抖出笑容。

    两人的措辞,也风格突变,得体了起来——

    “母亲,我就早就劝过女兄,管束下人要严格,不可护短溺爱;方才这两个丫头不知为了什么事在此争执,而后竟然大打出手,可能是女兄平日放纵娇惯,才会令丫头胆大妄为。”这是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