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想回上京城,也未必是难事。便如这一回,大人要为常山县修路,此事儿一旦成了,自是我等百姓之福。别人如何,我不敢说中,在下一定到知府大人跟前,给您请功,今年这考绩必然是优等。”
李官人说着话,眼珠子又转了转。
“李兄,这一回多谢各位帮衬,老马说得无错,你们这些位手里有着银子,心里想着常山县的百姓。”
晏闻一把抓住李官人的手,用力拍了拍。
“不敢当。”
李官人眼睛直闪,“若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在下义不容辞!”
“你们心意,我知道了,日后若有用得着本官,不必客气。”
晏闻大咧咧地道。
李官人心下松了口气,他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句话吗?
晏闻依然醉醺醺的,瞧着眼睛都发了直,李官人打量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世上之人都有短处,管你王侯将相还是市井走卒,若想将人制住,自然要先将短处找到,之后便可随意驱使。
这会儿李官人放心了,转头说了一句,“还不快进来伺候着!”
便在这时,几名女子走了进来,一个个珠翠环绕,妖艳娇俏。
“伺候好了大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了,重重有赏。”李官人冲着她们递来眼色。
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男人就是如此,或是看重权利、或是看重银子,更或者要这女色。
只要有一处被套牢,这一世,就再也挣脱不开了。
如今时机正好,晏大人与家中河东狮闹僵,这会塞一个知道冷热的,可不是太容易了。
李官人打量起那几个女人,这可是他特意挑来的,或是放浪,或是妩媚,或是伶俐,姿色都是不俗,就看晏大人怎么挑了。
“这便是咱们县令大人,上回在贻香院楼上瞧过,长得可是真俊。”
一个女人走到跟前,一脸稀罕。
马广福吃了一惊,“晏大人去过贻香院?”
女人咯咯笑道:“可不是瞧着他打马从街上过去吗!”
说话间,几个女子硬是找了个说不上正经的理由,反而让气氛更有了点温度。
李官人伸了个懒腰,此刻瞧着晏闻,像像在哗哗淌进腰包的银子。
外人不知,他们这些人,心里最清楚,那山里头的矿藏竟是取之不绝。虽是大头在人家手中,可即便是拿些小头,但是对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是几辈子也吃不完了。
而这小头还能拿多少,便得看这晏大人了。
话说回来,还有一桩紧要事。
上回被河东狮抓个正着,他那小矿里的劳役都被重新带回了牢里,原来就是靠着这些人撑起来的,这会没了人活一时竟没人干了,可不是急死人。
“大人,我那头个小生意缺个人手,您看!”
李官人试探地问。
好一会后,晏闻摆了摆后,“你去问老马。”
李官人面上一喜,正要道谢,雅间的门,冷不丁被人从外头猛地踢开。
那动静大的很,两扇门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屋里几个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