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我贝奥武夫的名义,下达全秘党最高级别的缉捕令……”(2/2)
,傅念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在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学院就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
……
与此同时。
瑞典约塔兰,深夜凌晨
天空中布满浅灰色的云块,低沉气压中似乎有阴寒的水汽凝聚。在这里万里不见黑暗的夜幕之中,似乎随处都能遇见蛰伏在黑暗之中的狼。
也就是在此时,云层下一片恢宏壮丽的庄园忽然变得灯火通明,一个个身穿黑色礼服的仆人踩着青石板匆忙从路灯下朝着前方灯光最耀眼的大厅之中汇聚。
一位身穿名贵西装,身材高大甚至极为魁梧的年轻人在大厅之中焦躁的转来转去,牛皮鞋跟在精美的曼陀罗花纹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在时不时用将自己那双湛蓝如同天空一般的眼瞳投向大厅尽头那扇紧闭的会议室大门。
脸上的焦急很明显的影响着脚上的动作。
在他不远处的沙发上旁边,一位同样身穿奢华睡衣,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在小口小口抽着雪茄,挺拔的鼻梁上同样是一双低沉压抑的眉峰。
他们分别是现在贝奥武夫家族的继承人和继承人的亲弟弟。是贝奥武夫屠龙家族在这个时代的新生代,
但是因为曾经他们的祖父成为秘党元老,昂热一脉的彻底觉醒的缘故,经过时间的发展他们也渐渐淡出屠龙的一线,
虽然他们作为元老家族依旧每年为秘党捐赠几十亿的运行资费,但真正的屠龙行动完全是被掌控在如今的卡塞尔学院手中,他们一脉虽然依旧存在,甚至就连他们都曾经在卡塞尔学院进修,
但在毕业之后不进入执行部,就代表不参与具体的决策,只会在秘党遇到巨大决策的时候,他们贝奥武夫家族才会出席秘党会议。
曾经一直由他们的父亲代表性出席,但今天的秘党会议显然是非同小可,他们的父亲已经不够资格,那些沉睡在时间牢笼之中的元老纷纷被唤醒过来,参与了本次的秘党元老级别的会议。
但他们家的那位先辈的脾气,以及他们家族和昂热一脉的恩怨身为后代的他们是格外清楚的。从他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为先祖和昂热之间的关系捏了一把汗。
会议进行到现在,也不出他们的意外,里面的嘶吼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身为后辈的他们即不敢在会议结束之前贸然闯入,也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门之隔的大厅外面干着急。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身穿西装的男人盯着缓缓从大厅门口沿着墙壁进入房间的仆人大吼,暴怒的情绪完全延续了贝奥武夫一脉的性格。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情绪稳定很多,瞥了一眼赶紧又退出房间一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前面走个不停的男人身上,“维克多,你安静一点。”
“这让我怎么安静,昂热那老家伙……”
轰!
炸裂的破碎声从房间之中响起,无论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是西装的维克多这一刻赫然惊悚的站起身体,目光紧紧落下房间紧闭的门口方向,
“出事了!”维克多嘴唇喃喃。
砰!
下一刻,会议室的门便猛然就一股巨大的力量冲飞开来。轰鸣落在破碎的瓷砖上,一个魁梧暴躁的身影挺立,白发被纯粹的力量震荡在半空之中,昏暗的背景中,一双璀璨的如同燃烧的黄金瞳闪耀。
“以我贝奥武夫的名义!
下达全秘党最高级别的缉捕令,
我要召集每个能召集的人。”贝奥武夫一字一顿咬着牙
“和昂热来一场以全世界为范围的狩猎比赛!”
……
……
非洲,
好望角,
汹涌的波涛使劲拍打在黑色礁石上,四溅的水浪中溅起血红色的狰狞。一块残破的手臂像是垃圾一般被搁浅在岩石的之上,
手臂之上布满漆黑酷似鱼鳞一般的结构,但此刻的它们却破碎的根本看不出半点原状,像被巨力碾压成碎片的贝壳,也或者是被爆炸摧毁的岩石。
噗通!
山崖隆起倾斜的斜坡上坠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在水中再次溅起一片猩红如月的浪花。
是的。
这一刻的大海已经尽数被猩红的血液浸满,在巨大的红月下,漂浮在上面的破碎鱼鳞和模糊血肉清楚可见。
但它们都不是人类的躯体,
海浪再次拍打在沙滩之上,一个狰狞的死侍头颅瞪着一双空洞失神的瞳孔。
山崖之上,一个穿着执行部黑色战术套装的男人挺拔在山崖的尽头,他寸发蓝眸,虬结强劲的手臂上提着一个瘫软没有生机的黑色死侍。
他静静的望着远处的天空,深夜下的大海很恐怖,一望无际看不到半点光明,呼啸的海浪带着令人耳膜撕裂的声音。
但即使再恐怖的大海,在这一刻和男人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员眼中,都不如这个男人给予的压迫来的真切。
他们站在他身后三十米外的距离,望着堆积在男人周围密密麻麻不下三十条的死尸。它们黑红色的鲜血从山崖的尽头一直蔓延到他们的脚下。撕裂破碎的龙鳞像是垃圾一般顺着血液朝下滚动。
它们全部都是被这个男人剁碎的,没错,全部都是被这个男人提着一把和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战术长刀剁碎的。
普通混血种三人一组才能勉强的应付一只的死侍,在他面前就像是剁菜一般轻松,轻松到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启黄金瞳。
他们是卡塞尔学院的非洲分部的执行部,奉命调查一件古老的洞穴,结果在其中遭遇大批量的混血种,
他们边逃边向上级求援,终于,二十分钟前,支援的直升机下降临了一位自称来自总部的执行局专员!
然后,
没有然后了,
甚至都不用他们的支援,杀神单枪匹马就朝着密集的死侍群冲了过去。
直到结束,
他一个人站在狂风之中静望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