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清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出现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了高架桥附近。
他认识这个地方,这是自己家乡的高架桥!
骑着高头大马的奥丁出现,记忆再次断片,自己似乎又和路鸣泽做了交易,
醒来。
就出现到了这个陌生却奢华的房间之中。
房间是用巴洛克的风格装扮,在卡塞尔学院见多识广的他还是认得一点,这让路明非猜测自己现在是置身在欧洲的某个地方,或者学院的某个房间。
但和自己思绪产生冲突的是,他居然看到了汉字。
“我这是流浪被大户人家收养了吗?”路明非盯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身体,整个人带着莫名其妙的疑惑。
他颤颤巍巍爬起身,迈开脚步试图打开房门,但是腹部猛然就是一阵绞痛,就像有人用死劲在拽自己的肠子,他张口猛的大喘粗气,双眼被通红的血丝密布。他感觉自己身体不光外面全部都是伤口,内部的器官也全部都在朝外滋血。
他痛的全身剧烈颤抖,双腿抑制不住的瘫软,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之上。
门外突然出来急促的上楼脚步声,房间的门被人推来。
来人路明非已经看不清楚了,他双眼尽数被应激下模糊的泪水遮掩,只能下意识的朝着床边的方向攀爬。
随即,他的身体被一股巨力搀扶,然后一股熟悉的嗓音出现在路明非的耳边。
“氯胺酮,桌子上的氯胺酮。”
诺诺,是诺诺的声音!
路明非泛起苦笑,对方都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之中了吗?
路明非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死死支撑着身体,
但令一股奇妙的感觉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在巨大的力量支撑下,他感觉自己很安全,好像漂泊异乡的旅人在暴风雨的夜晚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自己的疼痛竟然还在逐渐的减轻,疲倦的温暖如同海潮一般将灼烧在内脏之中的烈火扑灭。
一时间,路明非的嘴角渐渐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没想到,想起诺诺还有这种功能,看来自己以后受伤的时候就有止痛的办法了。
注射器从路明非的手臂上缓缓抽离,针剂中的液体彻底注入他的身体。
诺诺将路明非扶着在床上躺下,然后目光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邵一峰。
邵一峰也有点惊魂未定的看着看过来的诺诺,迟疑了一下,走到茶几旁被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拉菲。
又递给了诺诺一杯。
诺诺顺手接过,静等着邵一峰给自己详细道来。
“师姐,你听我说,其实他是自己找来的向我求救的。”
对于邵一峰而言,过去的24个小时绝对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24个小时前,邵一峰从梦中醒来,枕边丢着雪莱的诗集。
看闹钟是凌晨四点,按照邵一峰以前的生物钟,这时间绝对醒不过来。
他以前每晚都跟各路小明星混夜店,喝到他爹站在他面前他都会抽一巴掌的那种程度,回家就倒头大睡,直到中午,就算在他床头引爆一颗地雷他都醒不过来。
但那天晚上,邵一峰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诺诺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泰坦尼克》,最后船沉了,就剩一块木板,木板上就能趴一个人。
他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给诺诺挂上一个老大的蓝钻坠子,含笑说我的梦想是一生都陪着你,跟你生几个好看的孩子,恐怕不能实现了。然后他就松开手,沉入了冰冷的大海。
按说梦里梦到自己挂掉并非什么好兆头,可醒来之后邵公子惆怅之余还有点美滋滋,感觉自己就是情圣转世。
醒来后细细品味,邵公子想起蓝钻是曾在tiffany店里看过的那颗,挂在诺诺脖子上非常妥当,琢磨着应该买下来当作诺诺明年的生日礼物。
说做就做。
半夜的邵一峰一边发信息跟那个相熟的tiffany销售总监询价,一边踱步下楼,想去给自己弄杯牛奶喝。
邵公子的公寓共有两层,位于一座豪华物业的顶部,专属电梯直接上楼,装成他喜欢的巴洛克风,华丽富贵。
但邵忽然觉得脚底有点黏黏的,正想怒骂说保姆干什么吃的,地面都不打扫干净,抬头一看,吓得呼吸都暂停了。
满地都是血,血在地面上流淌,在拼花玻璃窗上流淌,也顺着白色的大理石柱子往下流。一个血人靠在墙壁之上,已然已经昏厥了过去。
当时的邵一峰简直要吓坏了,转身就要出去叫保安,但是在最后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他忽然发现倒下自己面前的这个血人竟然有点面熟。
仔细观摩之下,他居然发现自己竟然还认识对方。
路明非?
邵一峰很快又在血人的手掌中发现了一条粘着血渍的纸条,
看清纸条上的字迹之后,邵一峰却反而镇定了下来。但纸条中的内容却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还记得上面写到……
“邵公子,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情况紧急,我的伤势很重,看在诺诺的面子上,还请你能够伸出援助之手,
我需要足够的止血绷带,血浆,输血装置,手术刀,医用酒精,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为我们准备足够的肾上腺激素,以及能够通过非正常渠道搞到的以下处方药,
记住,一定不要是正常的渠道,不然警察会查到……”
之后的字迹就很模糊了,邵一峰根本就看不出来路明非写的是什么东西。
“在我看来,路明非应该是想着主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邵一峰指着躺在床上的路明非开口道,
“但显然他身体的状况比他预想的要糟糕很多,他没有撑到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已经休克了。于是我找了我的私人医生,给他进行了手术。”
邵一峰指着路明非依旧面带惊讶,“师姐知道我的私人医生说什么吗?他们近乎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还能活着。他全身上下近乎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光是心脏处的伤口都足有七刀。”
邵一峰杵着手指
“七刀啊!师姐,没有人能在心脏遭受如此重创还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