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或者尾巴爪子什么的。”苏恩曦说:“你最好检查仔细一点,这很重要,如果有发现这类的东西的话,说明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正在朝死侍转变。”
“要不你来检查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路明非支支吾吾。
“不会有问题的,她从小就被关在没有人的囚笼里,性别意识很薄弱,而且这里她信任的人只有你,蛇岐八家不让她去外界恐怕就是怕她暴走。
我和她这是第一次见面,乱来的话,也许会让她的情绪变得不安定,再说了,又不是让你脱她衣服检查,你仔细检查一下她的脖子、脚和手臂就好了,这三个地方分别对应的是龙类的脊椎、前爪和后爪,混血种朝死侍转变通常都是从这里开始。”
“这”路明非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绘梨衣的侧脸,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是在做正经的身体的检查,可没别的意思。
苏恩曦拍拍他的肩膀,转过头去,和康斯坦丁若无其事地吃起薯片。
路明非一点点朝绘梨衣那边挪动。
他打开手电,照在绘梨衣的身后,但披散开的长发挡住了视线。
于是他又拿出毛巾,把手电筒立在座椅上,假装帮女孩擦头发,趁着这个时机,在顺直的长发拨开一条缝。
少女洁白的脖颈露出来,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少女胸前的一抹白皙。
他心跳很快,但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现鳞片。
接着他随口和绘梨衣聊了聊动漫,顺带着仔仔细细地看了女孩的手腕、掌心和手背,也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就只剩下脚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路明非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脚看,绘梨衣把腿往上抬了抬,俯身把用来垫脚的衣服拿起来,放在了座椅上,那是路明非的外套,她这是要把外套还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你垫着就好了。”路明非摸摸鼻子。
前座的苏恩曦扔过来一包一次性毛巾,“用这个垫吧,顺便可以擦擦脚,不要浪费。”
她这次是用日语说的。
绘梨衣闻声,低头看了看,侧身把腿抬起来,放在路明非的腿上。
袜子里脚趾扭动,刚才也是路明非帮她擦的头发,理所应当也是该路明非帮她擦脚。
路明非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关节好像生了锈,动作都迟缓了。
绘梨衣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亲手脱袜子的意思。
路明非只得顺着少女的脚踝,勾住白袜的边缘,往下一点点地褪去。
整个过程中,绘梨衣表现得安分守己。
光溜溜的小脚丫搭在路明非的腿上,五个圆润玲珑的脚趾稍稍分开,路明非隔着袴裙轻握少女的脚踝,用毛巾帮她擦拭。
依旧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这是好事,但路明非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背上都在冒汗。
最后女孩没有把袜子穿回去,就这样光着小脚,踩在毛巾上。
车外又传来惊雷的轰鸣,女孩又往路明非这边靠了靠。
两个人近乎贴在一起,雨变小了一些,绘梨衣似乎是有些困了,头靠在路明非的肩头,合上了双眼。
路明非正襟危坐,女孩温热的吐息吹拂到脖子上,酥酥麻麻,如触电一般。
路明非不敢大口呼气,怕吵到身边的人,可他却忘了,车窗外大雨瓢泼
须弥座,源稚生面色铁青。
“源先生!您对我们的产品满意吗?”来自德国的潜水钟供应商大喊。
“抱歉,罗兰先生,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希望你在暂且等待一段时间。”源稚生抬起右手,雷厉风行地朝须弥座内部走去。
“源先生!别着急走啊!我们还有很多功能没有展示给您看呢!”罗兰刚要追过去抓源稚生的衣服,一圈人已经把他围了起来。
这个德国人像是冰雕一样定在原地,瞳孔放大,鼻尖都冒出冷汗。
他这样的表现已经堪称优秀,换做别人被几十杆枪指着脑袋,说不定会被当成吓得尿裤子。
“去,把索列尔公司的诸位带到客房里去好好招待。”夜叉拍了拍罗兰的肩膀,挥动右手握着的手枪。
“你们这是抢劫!是勒索!”罗兰浑身颤抖着大喊。
“只是暂时出了状况,罗兰先生。”夜叉左手一推把罗兰推出去,穿白色工服的人架着罗兰和索列尔公司的其它人离开。
夜叉立刻跟上源稚生的步伐,面色凝重。
两人无言,源稚生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通讯室。
屏幕上出现了数个熟悉的面孔,橘政宗、犬山贺、风魔小太郎、樱井七海
全部都是蛇岐八家内的掌权人物,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神,苏醒了!”橘政宗率先开口。
“不,那不是神!”犬山贺低沉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检测的是近乎完全孵化的龙王反应,那不可能是神,是另一只龙王!”
“我们对神并不了解。”风魔小太郎摇摇头:“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神,但那反应来自神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日本曾是神的领地。”
“不能再让卡塞尔的人继续介入了!”橘政宗决绝地说:“接下来的事情,必须由我们自己处理!”
“我已经往反应出现的地方派出了深潜器。”源稚生双手抵桌,整个人往前压,“预计3小时后能抵达,辉夜姬也切断了诺玛在日本境内的监控。”
“做得好,稚生,现在只有你在现场,我们必须要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橘政宗板着脸点点,随后一通电话在他的办公室响起,接通后他的脸色骤变。
“绘梨衣我们的月读命失踪了”他错愕地说出这句话。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瞳孔收缩。
一天之前,一切都还在顺利发展,但一天之后,突如其来的暴风席卷了整个蛇岐八家。
好像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操纵一切。
源稚生寒毛直竖,肌肉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