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会喜欢她,又不差他这一个,这就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姑娘,如果她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幼儿园开始就会有小男生给她写纸条。
路明非甩甩脑袋,把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扔出去,专心看电视。
两人看《魔弹战记龙剑道》直到夜晚11点。
绘梨衣眨眨眼睛,轻轻打了个哈欠。
也差不多该睡了,校长明天抵达东京后说不定会立刻联系他们汇合,睡一觉能缓解身体上的疲惫,还能放松精神。
更重要的是,绘梨衣正在往路明非的怀里倒,但她的床在上边,不在地上!
路明非起身把小飞蛾赶走,顺便关上窗户,指了指床榻,轻声说:“你睡这儿吧,我睡地上。”
绘梨衣迷迷糊糊点点头,解开巫女服的大腰带,绯袴掉落,少女美好的身材和黑色蕾丝一览无余。
路明非连忙转过身,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确认女孩钻进被窝后,才按下电灯开关关灯,脱衣钻进被窝。
小小的房间顿时变得黑暗,但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晚安。”路明非说。
绘梨衣伸出手指,在手心里写晚安
绘梨衣在温暖的阳光下散步。
她光着脚丫,脚底传来细小的颗粒感,这里的地面和平时不太一样,踩上去脚会陷进去一部分,痒痒的,她觉得很好玩。
这里是一处沙滩,地面是由细沙组成的,远处是蔚蓝的海,海浪一波又一波,带着白色的水花涨落。
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海,原来海是这样的么?过去她只在动漫里看到过,动漫人物们穿着泳衣在沙滩玩敲西瓜的游戏,或者去玩水。
她在沙滩上捡贝壳,堆沙堡,伸出小脚丫试探性地碰一碰海水,但又立刻收回来。
她想试一试在海里游泳,但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又有些害怕,最后还是只在沙滩上玩。
一开始她玩得很开心,但过了一会,她就不想玩了。
一个人玩好无聊,她想去找sakura,两个人一起捡贝壳,堆沙堡,还可以找一个大西瓜,蒙着眼睛,手持棒球棍对着西瓜中间砸下去。
绘梨衣朝着远离大海的方向漫步,但她停住了,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儿好像是被叫来这儿的,是谁叫的呢她想不起来了。
算了,管它的,还是去找sakura吧。
她迈着欢快的步子,继续朝外走去。
这时阳光忽然消失了,黑压压的乌云遮蔽天空,大海变了颜色,从蔚蓝变成墨一般的黑,平静离去,转而是汹涌的海浪,大海像是被激怒的巨人般咆哮起来。
一个声音在绘梨衣耳边响起,像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来吧我的孩子”
古奥的音节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
她很不安,在沙滩上小跑起来,怎么跑都不能离开沙滩。
天空下起了雨,雨水是血红的,闪电在云层中跳跃。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不管怎么跑,它都萦绕在绘梨衣的耳边。
“来吧来我的身边我的孩子”
海潮跃起,大洪水把一切冲刷。
绘梨衣被淹没了,她不能呼吸,身体变得软弱无力。
她好害怕,张开嘴想呼唤“sakura”的名字,只要呼唤sakura,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可她发不出声音,她忘记了怎么发音,海水涌入她的嘴里,灌满了她的肺。
一切都安静了,海水冻结成了冰块,可她并不觉得寒冷。
“我的孩子”
那声音仿佛是从脑袋里面响起来,绘梨衣觉得头好痛。
她睁开眼,却发现世界被冻结成了白色,一根巨大的铜柱连接天地,而她,被锁链捆绑在铜柱的中央,像是祭品,又像是被处刑的罪人
路明非睁开了眼,他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外套。
本来他也没有把衣服脱完,而是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
他半夜爬起来倒不是想上厕所,一些动静把他吵醒了,来自绘梨衣的床。
女孩蜷缩成一团,把被子裹紧,像是受惊的小动物那样瑟瑟发抖。
路明非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做了噩梦。
毕竟这里的条件肯定没办法和她的卧室比,源稚生给绘梨衣的吃穿用度,应该都是最高规格的,乡下的劣质床或许不能让公主睡得舒适。
就像豌豆公主,即使在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的最下面放了一颗豌豆,豌豆公主也睡不安稳。
这才是真正的公主,除了真正的公主以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么稚嫩的皮肤。
路明非希望绘梨衣是因为睡不习惯而做了噩梦,如果不是的话,那很可能是代表绘梨衣在身体方面出了什么状况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路明非忽然有些后悔把绘梨衣带出来了,岩流研究所的那个被他扒光的老研究员说过,他们一直在努力治疗绘梨衣的病。
或许绘梨衣真的需要源氏重工的成套设施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如果是这样他不就成了罪人吗?
路明非坐在女孩的床边,想观察一下女孩的状况,这时,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瑰丽的瞳孔一直盯着路明非的脸,眼睛带着恐惧。
路明非忽然发觉自己这样很像是一个趁着女孩熟睡想要干坏事的痴汉,他连忙站起身,举起双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好像做了噩梦”
友谊的小船好像要沉没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色狼在辩解,哪个女孩子会相信呢?
女孩果然不相信路明非说的话,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靠近路明非,一言不发像是要审判路明非的罪行。
又或者是在考验路明非,因为她只穿着内衣。
路明非紧紧闭上了双眼,一步步后退,嘴里念叨着:“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不起,对不起。”
绘梨衣的精神状态好像被他给搞得不太安定了,他真是个蠢蛋,刚发现自己喜欢上别人,就把事情搞砸了。
都怪师兄出的馊主意,又不是夫妻和男女朋友,哪有让男人和女人睡一间房的。
可这时,一双冰凉的手却环绕过了路明非的脖子。
路明非能感觉到绘梨衣的心跳,因为她紧紧抱住了自己,而且她还在发抖。
不安、惶恐、恐惧女孩的一切情绪仿佛都通过心跳传递过来。
路明非愣了愣,放下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拍打女孩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