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涩地掀了下唇，没忍住开口：“奶奶，算了……”

    “眠眠！”老太太伤心地看过来。

    温眠没声了。

    “阿淮，你不愿意答应奶奶吗？”老太太声音带上了哽咽，似乎难过极了，“唉，算了……”

    封淮：“我答应。”

    他沉着脸，语气生硬至极。

    老太太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好、好，送我到房间里去吧，接下来我在你们这住一段时间，阿淮你可不能骗奶奶啊。”

    封淮：“……”

    封淮脸都黑了。

    他本来打算先糊弄住老太太，之后悄悄把离婚协议签了。

    可老太太显然十分了解她孙子的脾性，一招就把他后路全给堵了。

    吴婶上前，扶老太太去房间。

    房间门一关，老太太身上的虚弱劲就消失了。

    她杵着拐，脚下生风，拒绝了吴婶的搀扶。

    “哼，臭小子，我还治不了他了！”

    “想和眠眠离婚，做梦去吧！”

    吴婶：“……”

    外面。

    女孩的手又细又软，白皙细腻，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将其牢牢包裹在掌心的冲动，封淮莫名失神了两秒钟。

    但老太太一走，他就毫不犹豫给甩开了，像是在碰什么脏东西一样。

    温眠长长的羽睫微微垂下，有些难过。

    “你的手段很不错，竟然知道利用奶奶。”他声音里没有温度，“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三个月后奶奶出国疗养，这离婚协议你还是得签。”

    “我没有利用奶奶。”她认真地解释。

    但想也知道他不会信，她也没力气再和他辩解，转身准备离开。

    头越来越晕了，或许她该上楼去找点药吃……

    脚下才一动，眼前就开始发黑。

    她身子一晃，径直朝着封淮怀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