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法,眼观鼻、鼻观天,凝神聚气,将那热气导向自己的丹田。
初时热气有如涓涓细流,一旦导入丹田,便越聚越多,渐成一股暖流,孟去病感觉周身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再过得片刻,渐渐觉得身上燥热起来,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思涣散,想起当年孟霁云二人一骑带了他骑着白马在塞外游历,途中一座山丘,恰好看到山巅处山火喷发,滚烫的岩浆滚滚流下。他当时心生好奇,央求孟霁云带他去山火喷发的近处看个究竟。
孟霁云初时不答应,架不住他的央求,便将白马拴好,用布带将孟去病牢牢系在背上,施展轻功,往山上奔去,越往上走,越是热浪翻滚,四周都是烧着的枯枝败叶在空中飞舞。等到孟去病心里害怕,想要退回去,岩浆流动,竟已是将去路堵死。那一日若不是孟霁云急中生智,寻着两棵长长的树枝当成高跷,强自从岩浆流淌处闯了出去,两个人怕是要命丧当场。事后孟去病吓得哇哇大哭,好生后怕,孟霁云反倒劝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既是想到要看,便去看看,就算冒上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孟去病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丹田处一阵剧痛,原本舒缓聚集的真气竟是变得不受控制,四处冲撞,好似要从他体内冲决而出。他大吃一惊,惊惶之下,竟是忘了呼吸吐纳,那人输入的内力越发的激荡,犹如将要冲垮堤岸的洪流。这时候他听到那人猛地大喝一声,沉声颂道:“穿金与造石,水火可与并。生处伏杀机,杀中有生意。非体亦非用,体用两不立。非理亦非气,一言透天玑。”一字一句贯注内力,直达孟去病的心底。
孟去病心头一震,心想:是啊,运功之际,我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他当即收敛心神,复又全神贯注,呼吸之间张弛有度,将那人输入他体内的内力引至丹田,储积起来,初时尚是一股外力,难以驾驭,渐渐与其身体水乳交融,如同一体。他试着驱力在手太阳经、手少阳经上的穴道上运行一过,竟是大有流转如意、圆融无碍之感。
他心中正觉欣喜,又听到那人喝道:“内力既已输入,现在我来替你重塑气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