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以臣被赶下车,一人一行李一脸懵逼的看着裴诗扬长而去的车尾。
他崩溃的抓了抓头发。
“啊啊啊坏女人!”
刚发泄完一句,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于是江以臣发泄的举动停了下来,他一边拉着行李往机场里走去,一边接通了电话。
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疑惑,“塞缪尔?你这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过了一会,江以臣懒洋洋地开口。
“是啊我在华国的首都,来干什么?找我干妈探亲。”
“你那什么语气。”
江以臣撇撇嘴,“你不是忙着找你妹妹吗?没事挂了。”
“快找到了。”
屏幕的另外一端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醇厚的腔调:“不过说来也巧,我也快要来华国了。”
江以臣耸了下肩,“那就预祝你这次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电话那端的塞缪尔轻笑一声,“你还学会华国谚语了。”
“需不需要我告诉你,我也有一半的华国血统。”
*
裴诗送走江以臣后便回了景阙流苑。
管家站在庄园的门口,恭敬的等候着她下车随时准备上去迎接。
但是他没想到,裴诗走下车那会还对他笑了笑,结果下一秒便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管家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夫人!!”
随后立马迎了上去将她扶住。
旁边的保镖和佣人也慌张的围了过来。
管家保持着镇定指挥着,“立马送夫人去医院,然后通知四爷。”
“是,管家先生。”
*
裴诗迷迷糊糊间还未清醒,鼻翼间便已经嗅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闻着那股味道,她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醒,意识也在渐渐的回笼。
眼皮重若千斤,像是在阻止她的苏醒。
但是裴诗感受到了有一双手一直在握着她的手,滚烫的温度让她产生了从这冰冷黑暗的无底空间中挣扎出来的欲望。
她挣扎了好几秒,直到耳畔响起谢景慵那低沉温柔的嗓音:“该睡醒了。”
裴诗终于睁开了眼,也看到了面前的男人。
比起往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他现在的模样显得凌乱了不少。
即使看到她苏醒,他眼底的阴郁和戾气仍然残留着,久久不散。
裴诗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询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谢景慵抿了下唇,有些不情愿的道出:“半天。”
裴诗看了眼窗外,已经天黑了。
看着谢景慵仍然不佳的情绪,裴诗微微莞尔。
她轻轻的勾动了手指,他便温驯顺从的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于是裴诗轻而易举的便可以碰到他的后颈。
像是哄猫时一个安抚的小动作,她捏了捏他的后颈。
谢景慵的神情微微一滞,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小动作很快让他冷静了下来。
裴诗眨了眨眼,眼神无辜:“我好像有点饿了。”
“等我一下。”
谢景慵微微哑然。
他低下头来亲了亲裴诗的脸颊,随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谢景慵离开病房后,裴诗森冷的目光扫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