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接着他一猫腰,就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正当韩寨主看着韩少恒那捣蛋的身影无可奈何的时候。
忽然间,远处的官道上,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骡马声。
紧接着,韩寨主就看到,有五六十号兵丁押送着一辆囚车,浩浩荡荡地朝着他们这边驶过来了。
这一下,所有青云寨的人都立刻警觉了起来。
韩少恒更是一个栖身就重新回到了韩寨主的身边。
他们俩趴在一处半坡上,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兵丁,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等到那些兵丁走到了距离他们差不多百米左右的时候,韩寨主清清楚楚地看到,囚车里面坐着的,正是陆远本人。
见到陆远此时仍然是安全的,韩寨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远处官道上的车辙声骨碌碌地响着,囚车里面的陆远,像个粽子似的被人从头到脚困得紧紧的,不仅如此,他的嘴里还被人塞进了一整块勒口布。
此时,陆远正满腔怒火地盯着囚车旁边的那位候百户,嘴里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候百户一见陆远又开始骂自己了,他抄起马鞭就给了陆远一下子,然后他又冲着陆远怒声骂道:“你他娘的倒是牛啊?怎么样,栽在老子手里了吧?老子告诉你,这会儿我还能惯着你,等到了晚上,看老子不抽死你才怪呢!”
说罢,候百户又照着陆远的后背抽了一鞭子。
由于候百户曾经因为陆远的事情挨过牛蓝山的痛打,因此,他现在对陆远是相当痛恨。
这一路上,陆远可没少挨他的鞭子,如今,陆远的身上,腿上有好多处都泛起了紫色的血痕。
那些按察司衙门的官差一看到候百户又开始拿犯人撒气了,他们的心头也冒起火来,只听得为首的一位官差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说这位候兄弟,你能不能收敛点啊?我们可是来交接人犯的,不是来给人犯上刑的!
若是将来回到了武昌府,这按察司衙门一验伤,发现犯人身上挨了这么多鞭子,人家还以为是我们干的呢,你不要给我们哥几个找麻烦好不好?”
“好好好,我暂时不抽了总行了吧?”候百户一看上司衙门的人动怒了,便怏怏地收起了鞭子,不过,心里不服气的他还是当着那些人面嘟囔了一句:“一个破人犯,谁会在乎他的死活呢。”
他这头刚一嘟囔完,旁边的另一位官差眼珠子就瞪起来了。
眼瞅着这个官差马上就要和候百户起了争执,为首的那位官差便赶紧从旁边拉了他一把,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跟他一个当兵的大老粗叫什么劲啊?这些人又不归按察司衙门统属,跟他们置气实在是犯不上,咱们能顺顺利利地交接完毕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位官差一看自己的老大拉住了自己,便恨恨地甩了一下袖子,不再理会候百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