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哈哈,今日之后,我吴行知在江湖上却也没有什么好声名。”吴行知端起酒,大笑道:“大丈夫生于世,只图一个自在,何必去管闲人怎么说?”
“我这人从来不在乎别人风言风语,只相信自己所见,反正我觉得你这人豪爽大气,根本不像是什么杀父杀母之人。”
乔峰怔了一下,只觉得心中一酸,自从杏子林之后,他便背上契丹狗贼之名,然后屡屡受人冤枉,除了阿朱之外,还从未有人愿意相信他,眼前此人只是一面之缘,却毫不介怀,当下心中如同放下万斤巨石。
也是,大丈夫生于世,有一两知己足矣,何必在乎这些江湖闲人言语?
顿时激发了雄心豪气,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道:“吴兄弟所言,真是振聋发聩,让我乔峰一扫往日阴霾。”
两人相视而笑,两个庄客在旁边忙于倒酒,两人毫不停歇,一坛子酒居然一下子见了底。
众人见两人豪饮,也不敢出声,一群人手持兵刃围着两人,场面诡异了起来。
乔峰环顾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脸上神色,心中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而是朝着吴行知道:“吴兄弟,今日甚是痛快,乔某知道你武功盖世,豪气干云,愿意助乔某一臂之力,但是今日这些人,毕竟是冲着乔某来的,还是让乔某与他们做个了断吧。”
吴行知见他面无惧色,胸有成竹,点了点头,道:“只要没人招惹我,我倒是无所谓插不插手。”
于是乔峰又端起一碗酒来,朝着众人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具为证见!”
众人一听,都是一凛,纷纷看向吴行知。
乔峰之名大家都听过,虽然有着北乔峰的名头,但是毕竟相熟,自问虽然单打独斗不是对手,这么多人在场还是无所畏惧的,但是这姓吴的邪侠却不一样,他那镇天尺挥舞起来,再多人也只是血肉磨坊。
吴行知见他们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得不屑地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居然怕了我们两个?真是可悲。”
“放心,我不出手,就在这里坐着。”
说完将镇天尺嘭地往地上一放,地面石板直接粉碎,镇天尺直直地立在原地。
众人见吴行知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心中一松,随后一个个怒上心头,被吴行知这般羞辱,众人早已经杀心四起,他们不敢对吴行知发难,但是对于本来便是大家讨伐目标的乔峰,更是怒上加怒。
乔峰凛然一笑,道:“怎么?连杯酒都不敢喝,便迫不及待要动手了吗?”
声音传遍四野,人群突然骚动,一个全身缟素的女子走了出来。
那女子看上去万般风情,媚艳入骨,行走之间令人不由心中一荡。
她痛恨的瞪了一眼乔峰,又微不可查的扫过吴行知,端起酒杯,森然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