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对冯娉婷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幽邃，其中时不时泛出些许冷光，恍如布着繁星的夜空。

    让人情不自禁沉沦进去，但陷进去之后，才发现那耀眼繁星背后，其实是一根根锋利的冰棱，让人敢到胆寒。

    她说的话，对冯娉婷而言充满着极大的诱惑力。

    似乎只要自己答应，母亲为什么被推下楼梯、小柔为什么故意摔下去流产的困惑，就能够立马得到解答。

    但职业习惯带来的警惕却在告诉自己，唐宁刚才的询问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

    她如果点头答应，也许会知道答案，但同样的，另一些自己不为所知的东西也会呈现在眼前，有可能彻底改变自己的世界，

    因为她注意到，无论是林浩还是唐宁，他们看向小柔的眼神都很奇怪。

    眼睛明明是对着她的，但他们似乎看的不是她，而是在看同一方向，或者存在在她身上，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不了。”

    看似思索很久，实际时间还没过去多少秒，冯娉婷很快便给唐宁做出了答复。

    自己是想知道家里这一系列事情的真相，但这真相她可以自己去寻找、没必要全靠他人告知。

    毕竟唐宁与林浩都说得这么多了，多花一点时间，她是一定能够弄清楚这一切的。

    “你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她胎儿流产的月份时间，是有问题的吗？”

    林浩有些意外她的回答，似乎是因为跟唐宁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不知觉不觉中，也染上几分热闹不嫌事大的习惯。

    要是冯娉婷能够亲眼看见那只扒在小柔身上的婴灵，待会能看到的，也许不仅是言语上的冲突。

    有些时候，别人说的再多、描述的再形象，都不如自己亲眼所见来的触目惊心。

    面对林浩带着诱惑的话语，冯娉婷心中的答案很是坚定，他越这么问，就越说明那可以让自己亲眼看见的东西不简单。

    想起他们昨晚递到自己手中的符纸，对这两人的身份，她心里已是有推敲方向的。

    冯娉婷是一名算得上小有事业的执业律师，接触过各色各样的人，有艰难度日的普通人，也有日进斗金商贾富豪。

    一开始是客户，但接触多了，她跟其中一些人的交情也深了一些。

    从他们口中她知道了一些事，就是那些常人以为只存在于传说怪谈中的事物，其实是真实存在于世间的。

    虽然她知道的不多，但从他们每次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都是一副忌讳莫深、小心翼翼的模样，也能猜出这些事并不适合太多人知晓。

    既然不适合太多人知晓，那自己又何必冒险去深入了解呢？

    人有一定的好奇心是好事，因为它可以促使自己去探索、追求心中的答案。

    但这好奇心要是过了头，不受自己控制，那它给很有可能会把人带入不复之地。

    见她完全不为自己话语所动心，失望从林浩眼中飘过。

    可惜了，他还想看更大的热闹呢。

    “你呢？”

    在林浩感到失望的时候，唐宁开口了。

    靠在魏允身上的她半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