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杜从岳语塞,不觉心中有些慌乱,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回答阁主的这个问题。
参加武林大会的理由,其实两者都不是,真正的理由是借到鸾湘珠救师父性命。可是此时此刻,这般情形,他亦不便将真实的理由诉说出来。
他也只得嗫嚅道:“在下不是为了拜阁主为师,其实,其实,在下是……”
“那便是为了扬名了?”夏侯尘站起身,缓缓走近杜从岳,讳莫如深地看着他:“老夫最后问你一句话,除了你师父洛水仙之外,可还有过旁人传授过你武功?”
此事无可否认,杜从岳便斩钉截铁地开言:“没有,自幼以来,传授在下武艺之人只有师父一人。”
夏侯尘轻眯着眼,睨着杜从岳,声音又提高了一度:“当真没有?”
杜从岳依然答得利落:“当真没有。”
哪知,杜从岳话毕,夏侯尘霎时间便冷了眉眼,厉喝了一声:“撒谎!”
这一声厉喝,把屋内的杜从岳与屋外的夏侯穆清都吓了一跳,杜从岳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低下头:“阁主,在下所言非虚,自幼以来,传授在下武功的人只有师父,再无旁人。”
他此言也并非虚话,因为夏侯穆清所教给他的九天神掌只有内功,并未心法,因此,算不上是传授武功。
“呵。”夏侯尘冷哼一声,“你年纪轻轻,倒还真是不简单,你是背师偷艺不敢承认,还是在本阁主面前,特意为那个叛徒隐瞒?”
杜从岳怔了一下,不禁茫然:在下不知阁主所言何意,还请阁主明言。”
“好。”夏侯尘紧紧盯着杜从岳,沉声说:“那咱就跟明人不说暗话了。刚刚在武林大会的时候,我看你所用出的掌法是我们夏侯家的独家武功。”
“这一套掌法为我夏侯家的先祖所创,除了我们鸾湘阁的高阶弟子外,再无人会这套掌法。”
“我看这一套掌法的每一招每一式你都会,你又年纪轻轻,涉世未深,这套掌法,你是从何而得知的?”
杜从岳心中一惊,这一刻全然知晓了夏侯尘叫自己来鸾湘阁的用意。
他深知,事到如此已经并不简单了,或许会牵连众多,若是就此承认了是夏侯穆清教给他的,只怕会连累夏侯穆清。
他此刻心惊肉跳,却没有发出一言。
夏侯尘见他不说话,便当他是有意为那日隐瞒,脸上微微有了愠怒之色:“我不怕你不说,你说不说我都会知道。”
“我看着你这一套掌法打得并不纯熟,显然是刚刚学会,你只懂内功不懂心法,定然是哪个阁中的叛徒偷着教给你的。”
“背着鸾湘阁,将独门武功教给外人,乃是大罪,这样的叛徒是要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的。假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