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院内。
沐璃凑近凤卿尘的病榻边坐着,简单检查了一下凤卿尘的身子,喂了解药,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他右手上的伤口,抬眸看向忧心忡忡的凤珊珊,柔声宽慰着。
“已经没事儿了,待会就醒了,只是他的嗓子需要调养几日,方能说话。”
说罢,便起身走出内室,便见褚玲珑和那个叫影的黑衣人双双被钳制在正厅,强制跪在君逸凡的面前,连同褚辰溪也一并近着褚玲珑的身侧跪着。
燕飞羽挺着腰身,难受地坐在君逸凡的右下方,神情恹恹,眉头紧锁,连呼吸都牵着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沐璃上前一步,凑近燕飞羽的身边站着,俯身查看了一下他的胸口的伤势,明明是刚刚换新的纱布,隐隐渗着血,很是担忧,柔声询问。
“怎么样?要不你去隔壁屋躺着休息?”
燕飞羽应声摇摇头,龇牙咧嘴,倒吸一大口凉气儿,无心又显得很刻意地朝着沐璃的身上靠了靠,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君逸凡,指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连连抱怨着。
“我这一刀就是拜他所赐,就他,鬼鬼祟祟地从阿璃的房间跑出来,我就追着他到了凤家祖祠,这小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我才一时不备,着了他的道儿,你好好问问,什么来头,往死里弄他。”
虽说向情敌抱怨发牢骚,求关照,面上无光,但是一切以阿璃的安危为前提,总不好就这么随意放过他。
君逸凡耳朵听着抱怨,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快,若不是看在燕飞羽因沐璃受伤,断然不会让他有机会靠着沐璃。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寒眸瞥了一眼随侍身侧的岩雀,冷声吩咐着。
“岩雀,你去把燕少侠扶进屋里休息。”继而,温柔宠溺地看着沐璃,抬手勾了一下,柔声说着。
“璃儿,到我身边来。”
燕飞羽听出来君逸凡的用心,鄙夷地睨了一眼他,却也没有力气跟他斗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沐璃朝着他的身边去,等他伤好了,就带沐璃赶紧离开凤城。眼下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乖巧地任由岩雀搀扶着一起离开。
房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凤珊珊看望过凤卿尘,确认他没事儿,方才从里屋走出来,自顾坐到燕飞羽的位置上,厌恶地睨了一眼褚玲珑,余光定在褚辰溪的脸上,理直气壮地控诉着。
“这回你该信了吧,褚玲珑不过就是褚方林有意安插在我凤家的内应。从来都不是我凤家对不起她,现在居然狼心狗肺地要暗害我姐弟二人。”
褚辰溪应声沉默半响,心知这件事儿确实理亏,但是褚玲珑终究是他的亲姐姐,为此他还是第一次向君逸凡低头,卖个人情,只说。
“王爷,这件事儿阿姐确实有错,恳请您感念她是个可怜的母亲,从轻发落。”
凤珊珊闻言,面色铁青,优先厉声驳斥道。“不可以,我不答应。”
一直沉默的影神情阴鸷地睨了一眼怒不可遏的凤珊珊,自顾上前一步将褚玲珑护在身后,毫不畏惧地迎上君逸凡凌冽的寒眸,自顾说着。
“都是我干的,与大小姐和少爷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君逸凡冷哼一声,似乎觉得这个影说得话很天真,唇角微扬,邪魅一下,不怒自威,轻声责问。
“褚方林在哪儿?他让你出来所求为何?是不是与璃儿有关?”
事情哪能像表象这般简单,刺杀凤卿尘只是为了褚玲珑临时起意,真正的目的必然另有所图。
先前君逸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