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确表明任何立场,却又将问题推回给了燕王,此问就算让嘉赫公主来答,也只能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点燕王清楚。
更何况,当今燕国太后,燕王亲母也是和亲公主。
“王上,今晚,哀家办此宴是想让幼照高兴高兴,何必让这样的事情扫了兴。”太后显然有些不悦。
“太后,臣见公主与您甚是相像,想来您二人有着不解之缘呢,臣在此祝太后身康体健,万寿无疆!”起身的是庄疾,邀敬了太后一杯。
随后立马有眼尖的大臣附和,气氛渐渐回温。
太后立马笑了,“还是你这孩子会说话,不过庄相也要注意身体,皇上和燕国都离不开你啊。”
“皇后啊,哀家喜欢幼照喜欢的紧,这几日你就不要让后妃去哀家那请安了,哀家想和幼照多亲昵几日。”
皇后一愣,随即答应,“是……”
宋婼知道,这是太后在护着自己,后宫心计多,她们又都想掌控太子这个傀儡,这样一来,省的在大婚前出岔子。
一场宫宴,吃下来,都不是很开心。
宴后,还安排了花园赏灯,太后找燕皇单独去后殿说了些话。
“王上,哀家知道不该插手政事,但那些燕国俘虏早早地放了吧,那么多,养着的话,一天要吃掉多少粮食。”
“是,母后,其实前几日议事刚一敲定,朕就让筹弟指挥人把那些俘兵放了,早就想放了,就一直攥在手里想和燕国提些条件。”在人后,燕王还是很孝顺和善的,他扶着太后坐下,又亲自将炭火挪到了他母亲脚边。
太后沉吟了一会,“你明白利害便好,韩筹如今过于张扬了,他以为你将俘虏的处置权交给他,他便可全权私自处置吗?为娘的和你说过,驾驭臣下,要时提时压,不能一直嘉赏赞誉,也不能一直无故打压,此事便看出韩筹的狂妄,相国那边谈妥了释放所有俘虏,结果韩筹那边不放,这算怎么回事?燕国使臣会如何看待你这个燕王?”
“母后,儿臣明白了,且这两日孟皇多番发来国书,想要朕早日释放那两位将军,儿臣这几日便会去知会筹弟一声。”其实韩稷心里什么都明白,母后也是有些私心的,不过母后在大是大非上向来分得清,从未干过有损燕国之事,在这种小事卖母亲个面子也不为过。
此时,砚池畔,明灯盏盏,砚池,为燕宫中最大一处景观,北有崎岖古怪的怪石山,下有宽阔的砚池,四周布景均按孟国江南建造,莲池曲廊,处处透着太后的思乡,此处,只有大型宴会时,才会开放,宋婼猜测,这与那多疑的燕王有关,此池四下的布景曲折幽深,可藏伏兵,想来是那燕王害怕贼人掌握了这里的地形,才如此谨慎。
此机会可不能浪费。
“景月,吾的手炉不知落哪了,你去寻来。”宋婼故意“叮嘱”道,一手悄悄将手炉从披风下塞给了景月。
“是,我这就去寻。”说着,景月悄悄退去。
宋婼在言初的陪伴又往前走了些,看到了皇后一众,浩浩荡荡的,不想与其打照面,便远远换了个道,走了许久,要不是这凛冽的寒风,宋婼倒真有一种走在冬日的江南之感,然,这样的夜景却有人偏偏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