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这句话,韩疆说的格外阴狠,出乎宋婼的意料。
“既然殿下在乎我,那以后就算是为了我行吗?不要再如此仁慈了。”宋婼真是拿他没办法,刚刚她于街角看的一清二楚,他是如何被一个家仆凌辱,她也不知为何,怒火上涌,恨不得将那刁仆抽筋扒皮。
纵使她百般看不惯韩疆,但他也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看不起,别人是个什么东西!
韩疆忽地覆上宋婼的手,“姐姐放心,我日后定拼尽全力,不会让姐姐受我今日之辱。”
烛光之下,韩疆的影子竟渐渐和十几年前江南的那个人重叠了,当时他也是一脸坚定地说绝不会让自己受欺负,只不过当初抵抗的对象只是区区的一个老鼠,想来好笑……
见宋婼笑了,韩疆心上也如开了花一样,一时喜悦,竟将宋婼搂在了怀中。
忽如其来的温热,和体温散发的药味让宋婼一怔,她的耳朵贴在了韩疆的胸上,一时耳道都被那砰砰的心跳声占满了。
她疑惑地轻声问道:“殿下,你的心跳……”
韩疆也不知怎么了,这心跳就是控制不住,尤其是将她搂入怀中时,越慢呼吸,怕吵到她,反而跳的越快,他脸红道:“怎么……怎么了……”
宋婼挣脱,一本正经道“殿下,你是不是心疾犯了?”
……
“哈哈,不是,不是……”愈发窘迫。
纵使宋婼料定呼延阅赞定会把大夫们放回来,但这些民众已经等不及了,于是一边让韩疆请太医,一边先让景月诊治着。
一见终于有大夫了,这些人便如饿虎扑食般,都扑向了景月,“小菩萨,你先给我看看吧!”
“先给我乖孙看看吧!”
景月那么小的身板,哪里还站得住,心下也生出了害怕。
“哎哎哎,站好站好,谁挤的最靠前最后看!”魏煊一下冲进人群,用身躯挡在了景月身前,用剑鞘阻挡着百姓。
这时大家才乖乖站好。
“先给妇孺幼童看,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没人敢有意见,都乖乖坐了回去。
“多谢小将军。”景月羞笑着行礼。
忽地被叫将军,魏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哈哈哈哈,我不是将军,不过也差不多了,以小爷的英勇,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的,啊哈哈哈……”
景月心道,可真不害臊!
诊治了将近十人时,大夫和太医都赶到了,但景月已探出了原因。
“太子殿下,这毒是西羌国的蝎毒,中毒症状皆吻合,只是现下疑惑的是,为何有人服之毙命,有人到现在还只是胃酸头晕等轻微症状,这还需要太医和大夫们的进一步商议。”
“蝎毒?这毒如若查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边关查药材都如此严格,岂会允许蝎毒进来,这必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偷带进来的,就无章印出处可查。”宋婼说道。
一旁的韩疆于烛光暗影下的眼眸忽的炸开了一朵烛花,目光幽明。x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