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嘴角,笑容挂上了脸。
柳云灿胳膊撑在桌上,探了探身,让彼此更加靠近了些,“你能帮我个忙吗?”
周子箫望着近在眼前的脸庞,那漆黑得如同黑宝石一样,闪着点点光亮的眼睛,深陷其中,他听到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
“嗯?”周子箫轻哼一声,带着无比的磁性。
“是这样的,今天,我落水是因为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为之?
周子箫心中一惊,眉头一挑,目光如寒芒,令人如入冰窖。
“是谁?”
他那冰冷的声音,柳云灿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曹广权的女儿曹柔。”
“你想怎么办?杀了她?”
柳云灿瞪着周子箫,现在的人都是如此暴躁,冲动,凶狠吗?
上来就是打打杀杀,不死不足以完事?
柳云灿这一分心,周子箫以为,柳云灿不满意他的做法。
他又道:“怎么,难道你想让她生不如死?”
她有那么心狠吗?歹毒吗?
柳云灿哭笑不得的看着周子箫。
看着柳云灿没开口,他又道:“还是让他们一家从白米镇消失?”
柳云灿双手交叉做了个停的手势:“停,停,停。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想查一查,曹小姐为何要推我入水?我与曹小姐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周子箫皱起眉头。
“嗯!”柳云灿肯定的点点头。
周子箫诧异的望着柳云灿,他这时也发觉了其中的怪异。
这么怪异的事,柳云灿也不确定周子箫能查到什么。她又安慰道。
“要是查不到,就算了。我自己小心些。”
查不到,不可能。这又不是查皇宫内院的事,就算是皇宫内院的事,他也是能查出个冰山一角。
“放心,明天必然给你答复。”周子箫傲然的说道。
明天?
柳云灿瞧了周子箫一眼,吹牛皮吹得跟真的一样。
你要是白米镇的常住居民,你或许,两三天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你是一个才住了三个月的外来人员,竟然敢说一天就能查出来。
你当她这么好骗。
看着瞅着他不说话的周子箫,以为,她嫌慢。
他想了想,又说道:“是嫌晚吗?要不然明天中午,中午应该可以的。”
柳云灿“噗呲”一声,笑起来:“好了,你别吹了。你让你手下查清楚点,三四五天、半个月我也是等得的。”
看着柳云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周子箫恼怒的瞪着她。
这小妮子竟然不相信他。
周子箫咬牙切齿道:“说了明天,就是明天。”
他可从来没有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人保证过。
柳云灿软了语气:“好,好,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周子箫气得翻了个白眼,她就是不相信他。
……
周子箫把调查的曹家的任务交给了暮春。
“去调查,曹小姐为何要加害于柳小姐。另外,派人贴身保护柳小姐,不得让柳小姐再身处险境。”
“是。”
暮春垂下眼眸,掩饰目光中无比的诧异。
一夜安然度过,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
可恶的小紫照样在天刚亮,就来周子箫的屋檐下愉悦的唱歌。
“唱个什么鬼,你天天唱,也没见你身边有一个雌鸟。汰!”周子箫伸伸胳膊,踢踢腿,愉揶小紫。
杜荣笑眯着眼,今天的公子心情挺好。是因为,昨日见了柳小姐吗?
本该早晨就来回禀的暮春却迟迟没有来。
周子箫挑了挑眉,此时,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遇到柳小姐,柳小姐就碰上了劫匪,那劫匪明明是杀手,他一直以为杀手是劫财。
周子箫皱了皱眉,或许,那三个劫匪是劫命的,劫柳小姐的命。还有,上次中毒,那可是宫中的剧毒。上次,只以为,是丫鬟怀恨在心,毒杀主子。事后,丫鬟毙命,那事就草草了事,没有再往下查,……,难道……
有问题?
直到中午,暮春才姗姗来迟。
“经查,曹家与柳家素无恩怨,曹家与柳家,甚至都不相识。除了,这次宴会,曹小姐找上柳小姐聊天。”
这就有意思了?
周子箫挑起眉,“可不可能在柳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柳家曾得罪过曹家。”
“几乎无可能。曹老爷是前年调任白米镇的典史时,新搬到白米镇的,而柳家那两年一直在京都,从没有回来过。两家根本没有照面。就是,柳氏这一族的人也未曾与曹家结怨。”
周子箫手指敲敲桌子,思索着。
“曹小姐呢?”
“那日,推柳小姐落水的是曹家五小姐,名曹柔。曹柔为小妾卢氏所生,她虽不是嫡出,但,卢氏为人精明,与主母关系亲密,倒也还算得上得宠。曹柔与柳小姐从未谋面,自然未有交集,更谈不上仇恨。”
“曹家其他人也一一查过,与柳府没有任何交集。”
周子箫越听越好奇:“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