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子不似刚刚逗猫那般憨傻,反而其眼神气质,与成人无所异同,这童子正是夺舍之后的白忘川。
只见其笑了笑:“李兄还是叫我谭太保吧,话说年节之时,贵门万堂主来府中拜岁,还特意给我包了个大红包,怕是李兄之意吧。”
谭太保说此话时显然有些不太愉悦,显然,他以为自己这番夺舍之事万青也是知晓了。
李玖微微一笑,解释道:“道友莫慌,在下并非奸猾之徒,说给你找个肉身已结此事,便不会留个把柄再做要挟,万堂主并不知此间缘由,道友大可放心。”
见李玖这样说了,谭太保的小脸才好看了些许:“那李兄是何用意?”
“谭县令作为元林谭家的家主,还有两位子嗣,不同于道友庶出的身份,且都要年长些许。
道友居然打算在这世俗之中混迹一番,想要风生水起,待你们兄弟三人成年之后,自然避不开这家主之位的争夺。
我现将这元林县城最大的一份助力送给道友,还不见我之心诚吗?”李玖望着谭太保慢悠悠的说道。
听闻此话,谭太保眼睛一瞪,思索一番便明白缘由:“李兄的意思是?”
“万青是我兄弟,可托付生死的兄弟。”李玖一改刚刚的嬉笑之色,正经了起来:“我四方门要在这元林县城站稳脚,靠的可不是这元林县的县府衙门县太爷。
而是这元林县的乡绅大族,谭家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这县太爷谁做都无所谓,四方门主之所以如此笼络你爹,还不是因为其是这谭家家主的身份。
若是换个人来当这县令,谁会搭理,明会此间道理者少之又少,而这万堂主便是明此事理之人。”
“那你为何不让他去迎合谭家嫡子,也就是我的兄长?”谭太保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们将来为人是何我并不清楚,但是你,我却能推测一二。”李玖说道:“而且,此番助力与你并无害处,于四方门也是一个稳定的投资,风险及其的小。”
“哦?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过河拆桥?”谭太保又问道。
“你当然不会,我此番远走,又不是真的一去不回,到时候万青有什么做的让你不满意的,我若是回来探亲之时,你直接跟我说便可,我自去教训他,不存在不愉快之事,又何谈过河拆桥呢?”
李玖笑道:“而且,四方门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你扫清障碍,相信我,除了四方门,没有任何一个势力会对你这个小毛孩子不计成本的投资,这点你日后就会知晓。”
“不愧是李兄啊!”谭太保摇头苦笑:“真是一副算盘算的精明,如此说来,当初选择这副躯体供我夺舍,也在李兄的计算之内吧?”
确实,有万青这个四方门堂主作为帮衬,再搭个杠杆把这个谭家也翘起来做一个保险,李老七就算是再特么乱来,李家的时运就是再特么背,也能扭转局势,冲天而上吧,再不济也能保一生富贵平安。
“道友此话却是说笑了。”李玖打了个哈哈,便将此话一揭而过:“时候不早了,我就出发了,道友保重。”
说罢翻墙而去,谭太保望着那墙角出了会儿神,便苦笑一番,自顾自的又逗起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