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翠竹名义上是来保护自己,其实可能是监视,如果自己说错什么的话,有可能传到何仇的耳朵里;
最重要的是怕父母和哥哥知道何仇的身份后受到些刺激,父亲还病着,如果母亲和哥哥再有什么好歹,该如何是好。
“那就好,那就好。韵儿,我听刚才领路的姑娘说你是三夫人,平日里,对其他两位夫人都恭谨些,相处融洽些。”吴氏语重心长的说着。
“呵呵,母亲,说来也怪,我还是他娶的第一位妻子呢。可是他偏要让我做三夫人,还说什么他总会有三妻四妾,而我是妻,不是妾,好不好笑。”贺斯韵故作笑容,想要安抚母亲。
吴氏心想:给女儿确定了妻子的名分也是好事,总算这神医以后再娶妻妾,总不能越过先后的次序,可那神医的名声……
“他贪财好色的名声在外,怎么就娶了你一个?是不是其他的都妻妾都豢养在外?”吴氏还是疑惑。
“不是的,他几乎每日都按时回府,晚上在我这边休息,也没有留宿过府中侍女,完全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不堪,您就放心吧。”贺斯韵握住母亲的手。
“那就最好不过了,快让我看看,两个月不见,你都瘦了几分。”吴氏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府中一切都好,只是他指导我改换了修习的功法,身子虚了几天,现在已经全好了。”贺斯韵生怕母亲担心。
“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也对,他是神医嘛。”吴氏拍了拍女儿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韵儿,你们既然相处的如此,为什么我却听添儿说,你夫婿虐待你,还让你伺候一布庄的老板,又是为什么?”吴氏接着问。
“不是的,母亲,织布坊是女儿陪嫁来的,可盘查下来,发现常年盈利稀薄。所以,夫君介绍这位何老板,让我的织布坊专为不得布庄供货,一月下来,竟然赚出了比去年多几倍的利润,真是意想不到呢。”贺斯韵笑着给母亲添茶。
“那让你伺候何老板的传闻便是假的了?”吴氏问。
“全是假的,只是偶尔同行视察铺面,谈谈生意而已。”贺斯韵微微摇着头。
“可如此下来的话,添儿说你每日不停劳作的话便应该是针对了。”吴氏大概猜到了小赵氏的目的了,心里感到不安。
“哪里,自己的生意,自己总得上点心,多数事宜基本都有夫君派的下人处置,哪里来的劳累可言呢。”贺斯韵安慰母亲。
“对了,韵儿,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处医馆名叫复科医院么?别的大夫都是叫仁和堂、救世堂一样道貌岸然的名字。”吴氏突发奇想。
“夫君说,全名是复国专业科学医药院,所以叫复科医院;他开的那个药铺,说是什么药材出售与煎煮服务局,所以叫药煎局。”
“母亲,您说他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贺斯韵笑着介绍。
“确实有点幽默。”吴氏也被逗笑了,但其实更多的也是为了让女儿安心。
“话虽如此,但家里还是很担心你,你父亲的意思是想找你商量一下,用家里一个当铺和一个钱庄置换你的织布坊,我来就是问你的意思。”吴氏还是提到了这件事。
“母亲不必担心,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当不得真。”贺斯韵握着吴氏的手。
“可是,这些闲话都传进了你父亲的耳朵里,而你父亲如今还病着,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
吴氏思考了一会:“就算我把实情说给你父亲,但外面还是流言不止,所以,还不如随了你父亲的意思。”。
贺斯韵想了想:“确实,这样可以一劳永逸,免得让父亲受什么刺激。不过,这件事我还得和夫君商议。”
贺斯韵心想,换铺子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布庄的生意。
“这是那两个铺面的契约文书,你先收着,如果你夫婿不同意,千万别硬来,如今,你父亲的病还得他张罗,千万别伤了你们二人的情分。”吴氏嘱咐。
……
两人许久没有见面,一聊就到了很晚,贺斯韵恭送母亲离去后,带着春兰和翠竹回到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