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断有误,这一趟便是有去无回,无病先谢过!”
说罢,秦无病单膝跪地,重重一拜!
林淮急了:“他俩是你的随从,也是我的兄弟!我兄弟出事了,我怎能不去救?!”
秦无病起身严肃的道:“若是我推断的正确,城外不仅有肖治平带来的一万多人,有大军留下的六千多人,还有南诏的几千人!”
肖青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被秦无病制止住说:
“先听我说完,城外一直没动,他们知道今日封了城,又迟迟等不到城里的消息,必定能明白城里的同伙出事了,也便能想到刚走的大军随时有可能回头来援,我的两名随从昨夜出城是为了告诉肖治平今日随时准备出征,那时我推断南诏援军就在附近,可同时城里的叛军也会派人去找肖治平,告诉他,他的家里人还在他们手中!”
“肖治平会摇摆,但等到今日看到封城后,以他的性子,他理应派小福和小斯回来报信,这是一场叛军毫无胜算的战事,他不会预见不到,但是,小福和小斯没有回来,那便有一种可能,南诏的援军出现了,联系了他,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头倒了!西河的兵不会这么快出来,也不敢出来,因为淅川王还在西河!”
秦无病抬手抹了一把脸又道:
“小斯很聪明,我一直想着他能想方设法的给我报信,可距离这么远,莫说是他,便是我在那里也做不到给城中报信,但我知道他能说动肖治平暂时不反,但无法说动他与南邵援军一战,更无法说动肖治平放他俩回来报信,我带人去,是为了将肖治平杀了,带那两万人与南诏援军一战,我不信南诏敢出兵万人以上!”
“我与驸马同行!”肖青坚定的说。
秦无病摇头道:
“西宁城还要靠你!若不是昨夜将城内的那些叛军之人尽数抓了,无病今日无论如何不敢出城!可即便是我推断正确,也有万一在,西宁城稳住,我们才有生机!”
肖青喘着粗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可秦无病已不能再等。
滂沱大雨中,西宁城的东门缓缓打开一条缝,二百人雨雾中冲出了城。
……
肖治平站在大帐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如烧开的水一样翻滚,他该何去何从?
小斯昨夜的话确实有理,不论淅川叛军之前如何信誓旦旦,西宁城外一战,损兵折将不说,还让朝廷抽出兵力去边关,只要边境之危解了,哪怕只一处解了,淅川都完了!
可昨夜城中派人来跟他说,家人早就被转移了,驸马看到的根本不是他的家人,而且西宁城中早就安插了淅川的人在,西宁城明日便会易主!
肖治平只想看看再说,既然明日便可易主,他便等到明日再说,至于小福和小斯,大半夜的就别来回折腾了。
肖治平觉得这一次自己一定要慎重,两边不偏不倚,等到最佳时机再做决定,或许还能讨到更理想的封赏!
毕竟眼下他这一万多人可是万分的重要!他甚至觉得整个战局的关键都在他一人身上,他偏向谁,谁便赢了,这种功劳,需何等的封赏才可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