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岁月,隔着生死,他再一次与年少的爱人相聚,却已是这副模样。
那场大火后,他便再也没哭过。
可那一晚他抱着浑身滚烫的云绵,听她碎碎念着当年。
字字句句皆是恨。
他的眼泪跟着落了一程又一程。
“思远,我一定要杀了梅君生。”云绵擦了擦眼睛,神情坚毅,“我不能让云家几百口人死不瞑目。”
“我会帮你。”沈思远轻轻拥住她,眉间有三分怅然。
“我会做你手中的剑。”
“加上我们呗。”
倏地,天上传来女孩清脆的嗓音。
两人一惊,抬头看去。
那是两男两女四人,正并排坐在屋檐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说话的正是昨晚在城主府拦住云绵的温软。
她咧嘴一笑,从屋顶轻盈跃下,走到两人面前,打了个招呼,
“又见面了。”
云绵警惕的后退一步,“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特意从城主府跑来找你的。”
温软回身指了指暮折三人,语气轻松。
“你也看到啦,我们这边能打的很多,如果真要害你,直接上就行,不需要和你玩阴谋。”
云绵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些,“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问得好。”温软微微一笑,“自然是有求于你。”
修仙界的风气一贯是无利不起早。
世界上哪有什么都不求,一心只想帮助别人的人?
有的话,一定是傻子。
要不然就是有阴谋。
温软不想因为这个,做出许多不必要的解释,反正她本来就有所求,没必要遮遮掩掩。
“你云家的剑仙云隐,曾经帮一个人保管了一样东西,我们想知道云隐去世以后,那东西的下落。”
她如此直爽,反倒让云绵放下了一半的戒心。
的确,如果这个人是梅君生那边的,根本不会和自己说这么多。
云绵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后方的暮折。
更何况——这个人的气息,实在可怖。
哪怕他此刻收了威压,也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栗。
有这样的存在帮忙,梅君生请来的两个修士便不足为虑。
“我父亲生前并未提起过与云隐前辈有关的事。”
云绵的语气好了很多,“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想想有没有见过。”
温软把那黑色漆盒拿了出来,“是打开这个盒子的东西,应该是一把钥匙。”
征得同意后,云绵接过漆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目光在触及到上方粗刻的白色小花时,微微一变。
“这个花纹,我曾在祖传的玉佩上见过。”
玉佩?
温软立刻想起了梅君生腰上那一块。
当时她只看到了有字的一面,莫非另一面,就是盒子上同款花纹?
下一刻,云绵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带了浓烈的恨意。
“当时我父亲为了救梅君生受了重伤,就是因为把玉佩给了他防身。”
果然,就是它了。
“当年……”温软斟酌着开口,“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