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回避了肖邦关切的目光。
和李崇在一起的每分钟都欢愉,可分离的每一秒都空虚,在寂寞里是爱恨交织的畏惧。
他恨冲动下逼李崇作出的选择,更怕李崇会后悔,李崇也许会爱他五年十载,可失去个肾脏却影响人一生。今天爱有多少,感情消散后的愤恨只会倍增——他再也不能享受之前那欢愉的生活,也许压抑,也许根本不产生需求,这是多大的扭曲和打击!
那方面的隐疾,知晓的人不堪说,未知的人不可道。是沉重磐石压在他心头,只有在有事可做时才时遗忘。
这是出院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分离的夜晚,平时他们也分房——唐欢要求的,他不想让李崇有机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在这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唐欢鬼使神差的摸进了李崇的卧房,深陷在被褥之中,他仿佛嗅道了李崇的气息,搂住那枕头,唐欢把它想象成李崇的臂膀,在紧紧环绕,这是跟白天的亲密是完全不同的味道,是夜里隐约的诱惑。翻覆间,唐欢压住了遥控器,床位的电视屏幕缓缓升起,他的房间也有这样的设计,唐欢伸手想要按回去,却忍不住悬停了手臂,他注意到那电视的记忆功能,是前一个晚上。
李崇很少看电视,他常常把这玩意儿当作背景音来对待,他能一心两用,能边看文件边流畅与人通话,讨论些严肃的商务话题。他已经无聊到看电视度过漫长夜晚了,这个认知让唐欢心酸,他无所不能的李总已经退化成家庭妇女。
家庭妇女是不会看gv的,唐欢本意是共享李崇的爱好,却没料到大屏幕上的人是自己,那是当初在四合院录制的视频。
他勃发的性器正抽插在他身体,颠簸的节奏快而有力,肉体相接的声响如此清晰,影像中的自己正承受不住的哭,手指在李崇宽阔的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的血渍,在临近高潮的边缘,李崇完全抽离,粗长的性器湿漉漉的挂着粘液,划过被撞红的臀,蹭出了光泽的水迹,而他慌乱的摸向他,抬跨挽留,语无伦次索要。李崇换了个姿势,抓住他的腿根,狠狠推开,他红润的穴口被再次整根插入,他饥渴的亲吻他的肩膀,咬他的手臂,他张腿圈住他的腰,让他进到最深的地方,脚趾卷曲,双腿发颤,他倾倒在桌上,眼神涣散,颤动的口唇间全是亮晶晶的唾液。
李崇比他持久,他狠顶了百来下,才释放在他身体里——而这期间他再次被他唤醒,脸上是一片沉醉,他竟然抓着自己的脚尖,双腿大张,把自己掰成了毫无防备,完全接纳的样子。
他以为那时他很抵触,也没有舒服,只换了三个姿势,但事实并非如此。
足足三个小时的视频里,他有极长的时间是兴奋而不自知的,他是完全的引导人和主宰者,他的操纵下,他在崩溃的边缘游走,那是性爱欢愉的极致。
唐欢捂住了脸,手心泻满眼泪,他不知道李崇是带着怎样自虐的心情看这些。
不完的泪水,让唐欢在倦意重重中昏睡。
迷迷糊糊的,唐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也许是蹲的太久,他头昏目眩,看东西都是飘的。
小唐弟弟,你也在北京,居然这里碰到你。
唐欢撑着树干起身,他竟然遇见了苏萍,他小学班主任的爱女。
离家万里之遥,居然还有这等相遇。
对啊,他在这里作什么呢,唐欢摸了摸后脑勺,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