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错杂的叶丛中。
而火神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金色的长穗吊饰,用细长的红绳系在他的手腕上。
“这是……?”根本没察觉到何时被带上的火神用询问的眼神望向纲吉。
“大概是他不成敬意的赔礼吧。”纲吉温和地笑道。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白衣青年临走前飞快地将领口的饰品解下,塞入火神的手心里面。
“诶,赔礼吗?”火神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解。
对方虽然坏心眼了一点,但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伤害到自己。反倒是那怪谈中所描述的鬼神灵异之物,肉眼可见的黑紫色阴气缭绕全身加上可怖的外表。与蔓延迅速、吞噬一切火舌不同,拉入深渊的黑暗更让他切实地感受到了忧之性命的恐惧。
不过更甚于性命胁迫的是当他对鹤丸的“加州清光已经消失了哦”的玩笑话信以为真的时候,全身的血液就如同被剔透的冰锥贯穿全身,溢着刺骨的痛楚。火神不明白这种感觉代表什么,他只依稀记得挂在脖颈上,本是兄弟证明的戒指项链在现实差距面前被贬得一文不值时,也有这种感觉。如置身悬崖的吊索之上,亦或被明亮灼热的火焰包围。
“火神君,最后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纲吉刻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们耳语的隐约间他捕捉到了“时之政府”几个字。
“啊。”火神回过神,似乎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其实……我没太听懂他在讲什么。”
纲吉:……
怎么突然有些心疼那个黑发青年。
“不过!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好痛!”他说话的时候恰巧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刚结痂的伤疤再度裂开,细小的血珠争先恐后地从狭窄的缝隙挤出。
“要紧吗?”摸了摸口袋,纲吉心中暗叹自家岚守的贴心,摸出酒精棉棒和创口贴递给他。五年的沉淀,让那个全身上下毛孔随时都能爆炸的狱寺,用成熟可靠的外壳盖灭燃烧的引子。作为家族成员中一向以理论数据作战斗辅助的他,尽管在感情上无法承认自己的主要工作在后方处理文书,甚至偶尔会被敌方戏谑地称为“无法出战的岚守”,但是理智却占据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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