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端庄肃穆的宫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众女都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那晕船的小姑娘直眉棱眼,傻乎乎地问道:“宫主,这位少侠要怎么将你拿去呀?”
江海西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小孩子不许多问。”
薛不霁登时脸上又红了,连忙道:“孙晴溪宫主莫要打趣了。”
江海西还想逗他,听见韩冬至在一边咳了一声,到底是没这个胆子,说:“咦,不抽筋了。”
他放开薛不霁,伸出长臂奋力划水,修长的身体在水中仿佛传说中的人鱼。
薛不霁也不甘其后,奋起直追,韩冬至追在他们两人身后,众女紧随其后,反倒是体力不甚好的龚长云落在了最后。
奉冥君游过来,对龚长云道:“智慧相,你觉不觉得那个婆娑宫的宫主怪怪的?”
龚长云游得十分疲惫,看一眼奉冥君,说:“情情爱爱,奉冥君不是最熟悉,有什么怪怪的。”
奉冥君一怔,追在他身边,问道:“什么情情爱爱?你说清楚?你是说那什么狗屁宫主喜欢那傻老虎?”
龚长云游一丈,喘口气,怜悯地看着奉冥君:“咱们储君殿下也喜欢他啊。不然为什么由着他挑逗。”
奉冥君脸色发青,说道:“智慧相,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当心我回去禀报王上。”
龚长云看他一眼,喘两口气:“哎,我的傻冥儿,你还没看出来吗?咱们储君殿下啊……哎哟我的腿也抽筋了……”
奉冥君心急,变成大蛇原型,将龚长云驮着,一道水箭似的往前猛冲,一边问道:“智慧相,你把话说清楚!”
龚长云从衣兜里摸出那把破扇子,逍遥惬意地扇了扇,拨开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笑道:“你没看出来吗,咱们储君殿下与这位宫主早就认识了!”
他不愧是是智慧相,眼睛毒辣,一眼便将薛不霁苦心遮掩的事情识破,向奉冥君解释道:“咱们储君殿下,端方君子,清白自持,怎么可能由着人勾肩搭背的,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与这位宫主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呢。”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
龚长云摸了摸下巴,心中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并不愿意向身下的奉冥君透露,另找了理由推脱。
薛不霁还一无所知,追在江海西身后,游过江心最为湍急的一段,那长勺岛已在眼前。
这长勺岛顾名思义,形状好似一把长柄汤勺,那圆头的一段对着北方,长柄的一头对着南方,端端正正座落在月照江中央。
两人已先一步上了岛,双脚他在长柄的那一端。两人运起内劲,将衣服烘干的当儿,其余人已陆续上了岸。
奉冥君变回人形,龚长云站在水岸边,拧着湿漉漉的衣服头发,韩冬至走上来,运起内劲将他身上衣物蒸干。
龚长云有些意外,道了一声多谢。
几人修整妥当,便各自散开,江海西并未透露他来这岛上的用意,只带着婆娑宫的人往西走,薛不霁与韩冬至往冬面走,四处寻找边从白的痕迹。
薛不霁变回了小老虎的原型,在四处嗅了嗅,嗅到一点边从白的味道,带着三人往前走。
前方一座草亭,年久失修,看起来破败不堪。薛不霁小心靠上千,左右闻闻,这地方除了边从白的味道,还有其余几个人的味道,其中夹着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边从白受伤了。
他闻来闻去,只绕着那草亭子不住打转,却找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