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去开门,而门铃还在响。
我只好起床面对现实,趿拉着拖鞋去看是谁此刻来烦人。
齐潭的脸出现在对讲的屏幕画面上。
我在心里把飞鸣杀了一万遍,给齐潭开了门。
齐潭问我要不要和他出去坐一会儿。
我说干嘛啊。
他说飞鸣买了张床,可能会很吵,不如一起出门喝杯茶。
我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上的大汉们和那张床。
“等我十分钟。”
齐潭和大汉们都被我关在了门外。
十分钟后我洗完脸刷完牙随便抓了抓头发,顾忌着最后一点点形象翻出来个口罩带上,和齐潭一起去了楼下的咖啡厅。
外面寒风凛冽,对着我脑门子一刮,头更疼了。
到了咖啡厅坐下,我蔫蔫点了杯养生茶,趴在桌子上觉得自己活着不如死了。
而且对于昨天的酒后记忆该死的清晰。
翟项英是疯了吗?说好的只爱我不能给我想要的呢?
为什么喝点酒就告白呢?
都不要面子的吗?上两次床就可以立刻秒变心动嘉宾吗?
我还想着要利用他对的我内疚击溃他报复他呢?
为什么他总能打乱我的计划?
我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还有飞鸣,我甚至不能说我对飞鸣有什么问题,因为飞鸣整个人就是一个问号。
我一脑袋问题,一个答案都没有。
“姜先生好像有烦恼?”齐潭也趴到桌子上,从和我一样的高度看我。
我这才发现他眼睛特别黑,和普通的亚洲人会有的偏褐色的瞳孔不一样,是很深的黑色。
好像能把什么都包容进去一样。
我忽然很有倾诉的欲`望,反正齐潭这个超人管家一样的家伙浑身都透露着“小少爷的一切我都调查得一清二楚”的气息。
“你知道翟项英吗?”我问他。
“知道,翟先生是小少爷的朋友。”齐潭点点头。
我挑起一边眉毛说:“你只知道到朋友的程度而已?”
“床笫间的事也略有了解。”齐潭说得很含蓄。
“那你知道我和翟项英的事吗?”我问他。
齐潭有点迟疑了:“二位应该是……多年的好友?”
“不是,”我说,“我暗恋翟项英快十年了。”
齐潭眨眨眼。
“但是我先和飞鸣睡了。”我言简意赅地说,“但睡之前我不知道他和翟项英什么关系,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之后我又和飞鸣睡了一次,被翟项英发现了,他们俩死灰复燃了。然后翟项英知道我喜欢他了,我们就3p了一次。目前为止的进度你明白吗?”
齐潭缓慢地眨眨眼,缓慢地点点头。
我就当他懂了,我太需要找个人说说这段离奇经历了。
“做完之后我就以为我和翟项英已经完了,撑死了可以继续粉饰太平做朋友。结果他主动和我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做了。然后飞鸣缠着我就算了,翟项英也缠着我。他们俩都挺随心所欲的,就我一个人活得不自在,我就想让他们俩也不自在一下。你能懂我的感觉吗?”
齐潭快速地点点头。
“可是我就刚让他们不自在了一下下、一下下而已!翟项英居然对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欢我?操,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年,他什么时候说喜欢我不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