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有时间再去朕的尚书房详谈。说起来,朕还真是羡慕妹夫的,妹夫真乃钟天地之灵秀,英姿萃美,一下子便被真仙老祖看中收为弟子。”
“还要恭喜张师傅,生得妹夫这等麒麟儿,青出于蓝胜于蓝。”万历皇帝讨好起人妙语连珠,拍得杨凡和张居正很是舒服,真没看起来作为皇帝的万历还有这一手,确实有些聪明,能领导大明打赢三大征不是没有道理。
穿过一个亭台水榭,跨过一个白玉石桥,便来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
进入正殿中,便见两座水晶浮雕凤舞九天宫灯悬挂在云顶檀木横梁上,烛火透过水晶发出夺目彩氲,熠熠生光。梁下施以密集的斗栱,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朵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凤纹的鎏金铜叶。
地铺暗金色的石砖,其表面为淡黑、油润、光亮、不涩不滑,乃是上等的苏州贡砖。苏州一带土质好,烧工精,烧成之后达到“敲之有声,断之无孔“的程度,方可使用。
一张花梨漆金大理石书案,桌上摆着一张明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初冬,插着一枝红色腊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正殿与寝宫之间用大小均匀,质地温润细腻的东珠为帘幕。透过帘幕可以看见一个百鸟朝凤图的屏风,屏风后面隐约有一张古琴,琴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灰黑,发暗古朴,与殿中富丽堂皇的风格完全不搭。可是却将整个慈宁宫的格调提升了几个档次。
两个娇俏的小宫女拉开东珠帘幕,身后有两位身穿宫装华服,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美人相互挽着走出,若不是杨凡有原身的记忆在,还以为这是一对姐妹花。
面容稚嫩的自然是白日间突袭自己的永宁公主,这还是杨凡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女人强吻。此时的永宁公主已经换回女装,半盘半披的流淑髻正中插着金蝶珠眉簪,堆集的云鬓左侧一只精致小巧的银凤,凤嘴衔着两串珠链。另一边则是一支玲珑翡翠金步摇。耳上的双珠明月铛发出柔和绚丽的光辉。
青蓝色的蟹爪菊花碧霞暗纹罗衣外套一件萤石绿的云雁丝锦镶毛棉袍,背后罩着洁白如雪的细绒披风。细细的黛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遥望过来,圆圆的小脸略带婴儿肥,雪白粉嫩,绽放如花的笑颜,可爱俏丽至极,朱唇微启,齿如含贝,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述却又无从开口,欲言又止的模样,叫人怜惜。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拂风。
这么乖巧柔弱的少女,杨凡怎么看也不像白日间那位强吻自己,生猛得不像话的俏公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般敢爱敢恨的性子怎么可能是史书记载上记载逆来顺受,被冯宝迫害嫁给肺痨短命鬼丈夫亦不敢反抗,到死为止还是处子之身的永宁公主。
杨凡之所以白日间胁迫万历要强娶两位公主,一是主要可怜永宁公主的悲惨遭遇,不想让她这辈子重蹈覆辙。二是欣赏两位公主敢爱敢恨的性子,特别是那个在自己身前张开双臂用娇小柔弱的身躯挡在自己前方的瑞安公主。三是屌丝心里作祟,谁还没有一个娶公主的梦想。
年纪看似稍长的自然是李太后,今日她身着是紫红色暗纹大衫,绣了九只金凤,披着彩珠绣花云肩,下身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马面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明黄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对华丽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对称的戴在缕鬟朝天髻的两侧。步摇的每只凤尾都垂下坠有金片的流苏,摇摆不定,耀眼夺目。
梳得光滑平整的高髻正中插着一支红玉金菱花。后髻下方左右是两对如意镂金长簪。前额处环过一缕乌发代替了华胜,上面粘着颗颗细腻温润的珍珠。耳朵带着金花耳坠上镶着上等的红宝石,光彩流溢,晶光闪动。
白皙细腻的脸庞画了艳丽的霞妆,黛眉翘鼻,贝齿朱唇,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胸前留着两缕长发被正殿门外刚起的寒风轻轻吹起,黛眉微皱,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这就是从一个泥瓦匠的女儿出身一路坐到皇太后宝座的女人,难怪隆庆帝一连跟她生下几个孩子。果真是风情万种态,千娇百媚生。
野史记载她还和自家老爹张居正有暧昧,虽不知真假。但是今日一见李太后的真容,年近四十的保养得如二八少女一般,浑然不见一丝老态,现在网上的冻龄辣妈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杨凡觉得这野史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不五感敏锐的杨凡已经发现张居正与李太后在隔空眼神交流。不,完全可以说这是在眉目传情,两位我也不是瞎子,这样隔空大撒狗粮好吗?
万历先行向李太后请安,这才阻止了狗粮泛滥成灾。然后杨凡跟着张居正一起行臣礼拜见。
李太后莲步轻移到杨凡面前细细打量一番似笑非笑道:“想不到小张卿家出去一趟觅得仙缘,今日一见,脱胎换骨,刮目相看。”
“微臣不过是恰逢其会,得到上界陈抟老祖看重收为入室弟子,当不得太后如此谬赞。”未来丈母娘夸奖,杨凡自当客气到。
“当的,你是上界仙人弟子,尊贵无比。您能看上永宁和瑞安,本该是这两个丫头的福气,但是祖制难为啊,只能怪这两个丫头福薄了。”李太后语气温软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