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层中有常备的冰块,偶尔会用做冷鲜鱼片,陈童拿了一盒出来,粘手的冰凉,从大厅到厨房逛了一圈都找不到一件适合包住冰块来冰敷的东西。
突然想到保鲜层那里应该还有袋装果冻,于是又重新回到厨房。
走回厨房时,余光撇到垃圾桶边垂下来的礼物彩带,下意识走近看了眼,昨晚被她整盒丢进垃圾桶内的蛋糕,已经被打开了,只剩下一个被拆过的蛋糕盒。
陈童紧抿着嘴,走到冰箱前,保鲜层一打开,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蛋糕歪歪斜斜地就放在那里,她心下一动,盯着冰箱那歪歪斜斜的蛋糕发呆,因为扔在垃圾桶的动作而变得看不出原来精致的模样。
白白浪费她一般心意。
谁稀罕他从垃圾桶捡起来。
合上冰箱门,陈童见手上空空,才又想起刚刚是要在冰箱里拿一份袋装果冻。
跟依依和杨美在家里聚会那次,她明明记得还剩下不少零食来着,当时就收拾在保险隔层里。
她每个格都开了一遍,没找到那两袋喜之郎,还被冰箱冷气呛了一口喷嚏。
“饿了?”
利时勋从她下床那刻起就醒了,躺在地上等着她心疼,给自己盖一床被子,眼皮顶上的光影停留了一会,身上倒是没等到某人心软送过来的被子。
看来,他有得哄了。
利时勋笑了笑,无奈后脚就跟着她起床。
倚在围栏上往下看的时候,只见她从厨房走进走出,在家里四处找东西,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下楼一进厨房,只见陈童像只小仓鼠一样,东翻一下,西翻一下,最后被冰箱冷到打了个喷嚏时。
利时勋上前环住她的腰,关上冰箱的门。
面前冷气被隔绝,身后抵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冰火两重,陈童打了个寒颤。
找得专心,没听见后面有人来。
身后的人抱得更紧了,大手捂着她的双手,指尖冰凉,利时勋蹙眉问道:“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热量不断从背部传来,陈童低着头看了眼还搁在他大手里的手,猛然抽出来,往旁边站了一步。
语气淡淡的,“没什么。”
一句平常的话,却比冰箱里的温度还低。
利时勋皱了皱眉,没再抱着她,换了个话题,柔声道:“先吃早饭吧,越式肠粉好不好。”
“我早上约了人。”
应了他的话后,陈童觉得有些后悔,干嘛回答他,一个买花生豆的男人有什么好搭理他的。
“这个点?”
利时勋看她气鼓鼓地模样,还愿意回自己的话,心里想这场意外的别扭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陈童没搭话,绕着餐桌从另一边出了厨房,这个点怎么了,不就是早晨6点吗?
喝早茶不就是赶早嘛。
约依依喝早茶只是临时起意,故意那么一说的,为了显得是真的,陈童头也不回的上楼,简单洗漱后换衣服,还特意花了个妆。
下楼的时候,利时勋还是一身家居服,靠在沙发上看报纸,陈童看见那张脸就想到昨晚一片心意付之东流,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想跟一个买花生豆的人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