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是骊山行宫,又是长乐公主组织的宴会。
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是驸马身份,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不留情面么?
见形势颇有剑拔弩张之意,长乐公主拍了拍手,赶紧插话道:“现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期间吾等皆有诗词分享,缘何忠义侯却一言不发,莫非是看不起本宫?”
“今日忠义侯同吾等同席乃难得,本宫荣幸之至,却不知除了那《琵琶行》、《水调歌头》,可还有佳作问世?”
杨帆颇感意外,显然这位贤惠的公主是怕自己被去围殴而转移的话题。
不过他会害怕么?
答案显而易见。
对着长乐公主微微一笑,感激地道:“在下出了名的不喜欢读书,平素只知道吃吃喝喝,怕是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
长乐公主倒是无所谓,反正从开宴至今,除了吃喝,杨帆兴致不高,她并没报多大的期望。
只是真的被拒绝以后,长乐公主难免有一些失落。
长乐公主不介意,但有人却不爽了,阴阳怪气的说道:“今日公主殿下赏脸请咱们一聚,忠义侯却只知道吃吃喝喝,扫了雅兴,如今汝亳不犹豫抚了公主殿下的面子,实在太不知好歹,如果你真的才疏学浅,某送你一首又如何?”
说话之人,便在杨帆斜对面的位置,趾高气昂。
此人年约二十,面白无须,瘦小的脸将五官的比例拉得有些长,看上去颇为失调,给人一种阴冷刻薄。
一双狭长的眼睛倒是精芒闪烁,斜睨着杨帆很是不屑。
杨帆不爽了,这些人显然是轮番找事,直接问了一句:“你谁呀?”
那人站起身来,傲然道:“某乃周道务,临川公主的夫婿。”
看着周道务牛皮哄哄的样子,杨帆真有些无语,他们这些驸马不过是尚公主。
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上门女婿,有什么自傲的?
心中所想,杨帆当然不会说出来,恍然悟般:“哦……某没听说过。”
周道务瞬间面色酡红,羞臊不已,恨得牙痒痒。
这棒槌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他可是父亲周绍范为唐左屯卫大将军、谯国敬公的儿子,小时候被当作功臣的儿子抚养在宫中,可谓出身高贵。
而且尚李二陛下之女临川公主李孟姜为妻,荣耀一时。
因为临川公主虽为庶女,却不是普通的庶女,母亲是地位仅次于长孙皇后的韦贵妃。
要知道韦贵妃可是出生于京兆韦氏,属于五姓七望的世家。
如今杨帆这个一个新晋的侯爵居然不认识他。
在周道务看来,杨帆分明就是羞辱自己,实在太气人了!
杨帆懒得理会这诩自己高贵的人物,虽然他脾气是有点爆。
但是也不至于谁说两句不喜的话,就撸胳膊冲上去打人。
杨帆的默不作声,更让周道务得意不已,高昂的头颅颐气挥指般说道:“孺子可教,知道错了就赶紧向长乐公主以及窦见赔罪,某可以既往不咎。”
家世尊贵,又从小在皇宫中长大,让周道务眼高于顶,他自诩是众多驸马中最牛逼的人物。
刚刚窦奉节软蛋的行为让周道务气愤不已,如今有机会表现,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