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府之中,颇为冷清,让多日未曾回府的徐长乐很是愤怒。
火盆没有就算了,毕竟曾经引发过事故。
可为什么都没有人在门口迎接自己?
咋?不是国子监的读书人就这么没排面了?
东院院落内,徐金慎一如既往的勤苦练功,穿着麻裤,赤裸着上半身,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滚落而下,动作不快不慢,但每出一拳身上都散发出浓重的雾气。
大雪天里,一股炙热气息从它身上传递到整个院子。
老王像个田间老翁,蹲在角落,双手放在两袖取暖。
作为马夫,老王更像家人,在徐府有极大的自由度,除了徐若曦的西院不便去,像是徐家兄弟的院子,都可随意进出。
老王看着这一幕,直呵呵傻笑。
武夫七品铜骨关:练筋骨,追求身体的极限和进阶。
而六品精气关,则是提炼武夫意志,融其精血,在精神之上得到强化。
眼前徐金慎身体之上的异象,很明显已经触碰到了武夫六品关隘,想来破境不远。
正在徐金慎无比严肃练拳之时,突然身体一滞,只看见徐长乐不知从哪叼着个新鲜黄瓜,满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长乐,你回来了!”徐金慎收功笑道。
“大哥你天赋不行啊,我这几日遇见一个家伙,跟你年龄相差不大,却早已是五品武夫。”徐长乐开始毒舌。
“你应该说的是暗部玩刀的那些家伙?”
徐金慎毫不在意,笑着解释道:
“他们吃过特别熬制的内丹,并且暗部之人,从小都会高强度的磨练身体,虽然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高境界,但这种过度消耗身体潜力的方法,会让他们终身都止步第五境。”
“而我不急,徐徐图之便可。”
徐长乐低着头若有所思,喃喃道:“大哥长大了,竟然知道徐徐图之的意思。”
徐金慎骄傲的抬起头,正欲点头,却挠了挠头,莫名觉得哪有些不对。
“大哥太过分了,我被关押那么久,好歹也要在门口亲自迎接二弟。”人身攻击无果,徐长乐转打感情牌,一脸的我很受伤。
“三妹说了,以你的性格不会吃亏,我也觉得是这个理,还不如乘着有空练练功。”
”我可是刚刚被皇上下旨,逐出国子监,这叫不吃亏?”
“若曦说这只对在乎颜面有羞耻心的监生管用,对你没有多大影响。”
“那娘们儿的意思是我不要脸咯?”
徐长乐失声,
转头看向一旁的老马夫。
“要脸,要脸,二少爷最要脸。”
老仆立马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今早是一直在等少爷回府。”
“可是?”徐长乐反问。
“可是外面太冷了”老王底气不足嗓音越来越小。
扎心了。
徐长乐转身,朝着西院走去。
西院,徐若曦的闺房之中,炉火渐底,门窗微敞,输送着阵阵寒风。
“小姐,该起床啦。”红柳轻柔推开房门,将一盆热气腾腾的清水放在一侧,熟练的将窗户半开。
听见动静,床榻上的徐若曦微微皱眉,小女儿作态,发出一声颇为不满的细微嘤呢,随即如刷子般的浓密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朦胧的双眸迅速被清醒和冷静所替代,气质大变,她缓缓起身,随手拿起一侧的半透明薄衫披在身上,赤着精致无比的玉足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
“小姐”小柳儿转过身,便看见只身穿薄纱的徐若曦赤着脚大方走出,诱人的身姿在纱下若隐若现。
她红了小脸,情不自禁啊了一声,惊慌道:“小姐,您怎么又这样就出来啦,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徐若曦坐在梳妆台前,镜中风景更甚。
只是此刻的她,双腿交叠,洁白如玉,右手抵在桌前,撑着自己歪斜着的脑袋,眼睛微眯。
三千发丝随意披肩,如玉般毫无瑕疵的脸蛋之上,女子五官说不出的完美动人,不施粉黛,慵懒随意间带着清冷之感。
双十年华,明明未曾出阁,却大气异常,气质绝佳。
小柳儿还在后面梳理,嘴里碎碎念着。
早睡早起
不要太过操劳家中事务。
也要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着想。
两位少爷早已成人,也应该当家作主。
只是说着说着,两眼也忍不住看向镜中风景,也有些恍惚,小姐她
想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羞红了脸,有些泄气。
徐若曦听着也不恼,闭目凝神了会,看向窗边,眼神却缓缓眯起,寒意涌动。
窗栏之上,一个熟悉的脑袋立在那里,嘴里叼着根黄瓜,嘴唇微动。
两人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