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抱歉抱歉的循环里睡了过去。
难得有梦。
梦境里,却不是她熟悉的场景。
荒山,小桥,息壤人群如行尸走肉。
桥头一大娘,单手挥勺,另一手不停的给过桥人递碗。
“多谢你。”
只有脚步声的场景里,不知谁在司青儿耳边说了一声。
寻声望去。
一绝美女子,头戴金凤,身穿锦袍,眉宇间自有金玉雍容,正牵着个黑胖丑女孩,笑着对她挥手。
“做你自己去吧!去吧!”
呼!
司青儿醒了。
梁上,画猴子捞月的大吊扇还在徐徐旋转,房里到处微风习习,可她却满头大汗。
抬手擦擦额发间,手和脸竟都是死一样的冰冷。
“青儿。”
房门外,再次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寻声往外看去,未见慕九昱,倒是先见着满眼灯火。
竟然睡了整整一下午?!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慕九昱一进门便发觉司青儿脸色不对,凑过去在她脸上摸摸:
“是不是梦魇了,脸上还有枕巾的印子呢。”
“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皇帝怎么说的?这事可大可小的,是否要跟朝臣们再商议?”
“说来话长,你还是先起来梳洗吧。”
慕九昱说着,便亲自搀扶司青儿从床上下来。
为她拧了帕子擦脸,然后等她换了衣裳,才悄悄在她耳边道:
“长泽的意思……今晚便让嘉宁监守自盗,再连夜出逃。虽说是要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但她将来时东丽的公主,在东丽百姓心里,永远都是响当当的巾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