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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椋让他两句话撩拨的找不着北,迷迷瞪瞪地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说这个。”

    雁翀:“那你想说什么?”

    “我……”他语塞片刻,却不知该从何解释,最后自暴自弃道,“算了。”

    “好了,等明天酒醒了再慢慢说,你说我听着,行不行?”雁翀说,“别不开心了。困了就睡一会,到家我叫你。”

    酒意与困劲一起涌上,薛椋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一个温柔悱恻的梦里,长街像是永无止境,他可以保守秘密,和雁翀一直走到世界尽头。

    然而情感可以自我欺瞒,理智却不肯甘心就缚。他越是不舍,就越是清楚地知道分别近在眼前。

    雁翀熟门熟路地将车开进薛椋住的小区,在单元门前停下,按着他的肩膀摇了摇:“醒醒,到家了。”

    薛椋慢慢睁开眼,一手摸索着去解安全带,不料触感竟然是温热的,他迟钝地愣了,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摸到了雁翀的手。

    雁翀没有躲,反而抬了抬食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戏谑道:“还不松手,吃我豆腐没够?”

    薛椋二话不说,抓过他的手,作势就要啃一口。

    “怎么急眼了还叨人,怕了你了。”雁翀笑起来,顺势从他手中挣脱:“行了,上楼吧,需要我送你吗?”

    薛椋摇摇头,说了声“不用”,自己低头解开安全带,扳住把手正欲开门时,从车窗上看见了雁翀的倒影。不知触到了他心里的哪一处,薛椋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凑到雁翀面前,“啾”地亲了他一下,随即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跑进楼道里。

    雁翀:“!!!”

    他如同被人点了穴,在座位上僵成了一块大理石板,全身失去知觉,唯有心脏狂跳,热血翻涌,仿佛冰封长河无法抗拒初春勃勃的生命力,终于在第一只飞鸟降落时,自内而外裂开一条破冰的缝隙。

    而夹岸桃花盛开,芳草接天,落英缤纷。

    另一头,黑暗寂静的楼道里,落荒而逃的薛椋背靠白墙,一手按着胸口剧烈喘息,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次日一早,办公大楼内。

    “小薛来啦,早。”茶水间里,小姑娘朝薛椋打招呼,“你昨晚没睡好吗?脸色不太好。”

    “嗯,是有点,”薛椋说,“还有咖啡吗?来一杯。”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立刻道:“不许喝咖啡,给他接杯热水得了。”

    姑娘惊悚地转头,发现雁总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茶水间门口,盯着薛椋教训道:“昨天刚喝完酒,你那胃不打算要了?快喝,喝完来我办公室一趟。”

    薛椋:“……哦。”

    小姑娘怜悯地递给他一杯热水,薛椋勉强朝她挤出一个微笑,说:“谢谢,我先过去了。”

    公司的环境和福利都很好,小姑娘们对他也很热情,如果他真的是个助理,说不定毕业后会考虑来这里求职。

    可惜……

    薛椋推开门走进总裁办公室,雁翀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指沙发:“坐着说。”

    薛椋拘谨地坐下,雁翀将他今天的反常看在眼里,却只当他是表白后的紧张,放缓了声音问:“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么?”

    薛椋攥紧了手指又松开,沉默许久,终于鼓起全部勇气,开口说:“雁总。”

    雁翀手心出了点冷汗,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