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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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涨了不少的水,那水泛着泥石的黄,湍急着往下冲流。

    再往两侧一看,那立起来的围墙足有三米来高,非但如此,墙下还有人把守。行至此,彻底没了路。暴雨像天漏一般往下倒,毫不留情打在二人身上。

    蒋毅眼神示意,二人正要往那条河里跳时,忽闻一声:“那儿有人!”

    认识以来,哑巴虽受蒋毅训练,却从未赢过他,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

    那时候的蒋毅总说:“什么时候你能抢在我前面了,你就合格了。”

    那天清晨的暴雨里他终于抢在他前面,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一掌把他推了下去。他终于合格了,却再也不能和他并肩作战。

    猝不及防的蒋毅栽进滚滚长河,他自己则从水塔后方走了出去。

    第95章

    因连降暴雨,河水猛涨。从五米的高地栽进河里的蒋毅像从天而降的巨石,荡漾巨型水花,迅速沉了下去,未及浮起来又被湍急的水流迅速冲走。他在河里翻滚挣扎,憋了好一阵气才勉强浮起来,身体仍被水流冲刷着向前,他抹一把脸上的水,转头往后看去,已不知被大水冲出多远,又无暇分心,被动的在河里扑腾。

    那水势很猛,两旁是野生的树,没有歇脚的岸边,他奋力往边上游去,好几回都在将要够着时被水卷了回去,又抗击着水流游过去,伸手去够树干,那树干离水面有少许距离,加上过快的水流,未触及便错过了,他却不收手,展开了手臂去够成排的树木,将使上力拽住便被过大的水流冲走,再拽下一个,又被冲走,没一个能拽住的,反而撞击胳膊砰砰的响。

    后来体力消耗过快,又赶上下坡,他稍不留神被大水卷了个底朝天,顷刻间没了头顶,下一刻却被伸进水面的树枝挂住了衣服,这才终于停下来。

    顺着那颗歪脖子树,他爬上那片野生小丛林,喉咙呛进泥沙,猛咳一阵吐出去,顾不上拧一把衣服上的水,更顾不上脚上有没有鞋,像森林怪人般迅速穿过没有路的丛林。

    那片丛林生在小山坡,山坡前面是省道,背面是河流。他沿着坡上行,选择一条最吃劲的道。大雨仍然不停,雨水敲击树叶密麻的响,耳畔是声势浩荡的河水。

    这一程艰难险阻,再返回那座废弃的厂房时已是一小时后。他是借助参差不齐的树木翻围墙进去的,厂内空无一人,再从堆满垃圾的大门进去,蹚过一层的浑水,钻进二层的隔间,上去顶楼的空地。

    那空地也没有人,原先摞成一堆的砖头还堆在那儿,他站在那儿大口喘气,听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许是情绪过于紧绷,体力损耗过大,蓦地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去,却也因着这一趴腰才看清雨水里蹚进的血色。

    他颤悠着手指触碰流淌的雨水,那鲜血已被雨水稀释大半,只余一抹淡淡的红。他喉结一滚,颤抖着呼吸,倒逆着水流走过去,最终在水塔后方发现了掩在雨水里的两只耳朵。脱离整齐的人体器官单个撂在那儿,像被丢弃的废物一般生硬无温度,乍一看骇人得很,细看过去那根部还往外淌着血。

    不知何时他已经跪在雨里,颤抖着手指去摸那一对耳朵,那两块组织早被雨水冲刷得冰凉僵硬。他埋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蓦地胸膛一抖,传出被压制的哭声,再也绷不住,就那么跪在雨里哭起来。

    天还是那个天,晴时艳阳高照阴时暴雨连连,人也还是那些人,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