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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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变前的自己,憎恨之情更甚,恨不能将他打得眼青鼻歪,好出一口恶气。明楼也早憋了一口气。从巴黎到上海的时刻监视不说,又处心积虑地把他的家人要拖进来,好叫他自己心理平衡,实在可恨!两人手下皆不留情,竟是片刻就到了一决生死的地步。

    他扼住王天风的喉咙,王天风的手也按上他的颈动脉。

    几乎是同时,两人松开手,明楼扯下他的手表,王天风抽走了信封。

    “还我!”

    “你先把信还我。”

    “我信不过你。”

    “彼此彼此。”

    王天风抓着信,僵持片刻,蓦地咧嘴一笑,像是斩断自己所有退路一样把那信撕得粉碎,几乎不带任何感情道:“表送你了,卖了也好,砸了也行——我早该丢了。”

    明楼看他把那信的碎片纷纷扬扬地丢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那块旧手表像是要长进他的手心一般。

    像是过了千万年一般,他开了口。

    “你父亲的遗物,留着吧。”

    把表放在桌上,明楼脱下外套,把地上的碎纸片都捡起来,用外套兜着一片也不少地收了起来。他的要害都暴露在王天风的眼皮底下,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无力动手。

    晚上回去房间里,对着灯他取了一张厚实的牛皮纸,想把信黏起来,却发现没有浆糊。窗口望过去王天风房间的灯熄了,估计已经睡了。于是他打算自己去总务处顺点浆糊回来。

    一开门却看见王天风站在走廊里,肩膀上都是露水,大概也是犹豫了很久。可笑的是,他手里端着一碗浆糊。

    明楼伸手拿过浆糊,没理他,却也没反手关门。

    “拼图啊。”王天风扫了一眼桌面。

    明楼在那纸上抹起浆糊来,看也不看他一眼。

    “这是他生父的资料。”王天风也不想自讨没趣,把一个文件夹放在明楼桌上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我就这表还值点钱,谢谢。”然后带上门离开。

    明楼放下浆糊刷子,望着窗外那人走回房间去。把文件夹打开来,里头是些照片,还有家里人的情况。王天风这人,嘴硬心硬,从不件夹里不仅有阿诚的资料,也有明镜和明氏集团的一些资料,甚至连明台的学校也赫然其中。明楼知道他的意思,先看了明镜的同明氏的一些底,又放在一边。只有一张阿诚父亲的照片,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民,坐在门槛上发呆。资料里说他有五个儿子,折了一个,另外四个,两个进城去打工,没回去过,庄上的两个也都不养他。分家后,旧房子被老大占了,起先还住在一起,后来因着养不起,便也不养了。他守着村里一个旧关帝庙度日。

    他的阿诚吃过许多苦头,对于这样的人,想来也定会十分同情,说不定真会去赡养他。明楼忽然觉得有些愤怒,不想将这些资料拿给阿诚看,真该叫这不负责任的父亲自食苦果。但这是阿诚的父亲,是他的人生和选择,明楼也只能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等着再见到阿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