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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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喜欢加点奶在里头,灰蒙蒙,暖洋洋的,冲淡了里头柠檬油的那些小刺激,变得格外温润绵长。

    明堂哥说要推个系列,主题是意绵绵,叫他设计一款新的,然而他满脑子只有这个味道。

    从老家回来就是这个味道,快要疯掉了。哪里是意绵绵,简直是野草碧连天!

    大江一说要不要合租,他立马答应下来,逃跑一样跑出来。

    每次去上他的课,都坐在最后头,可每次还要点他的名。你这课上这么多人,点别人不好么?知道你要点我,只好看书预习。本来想着这课水水地混个分数,现在搞得负担最重!怪你还是怪我?

    阿诚把头埋到枕头里,转念觉得还是怪自己。

    他又不知道,怎么能怪他?他不知道吧?应该不知道的。知道可怎么好?知道真的不好?不好不好!真的不好?当然不好!他如果知道,打断我的腿!啊,他肯定不会打断我的腿,但一定生我的气。就算不生我的气,也会很难过。他想起小时候看见立新同大哥在花园里,大哥可不喜欢那样。又想起汪曼春,闷得喘不过气来。叫他知道我的心思,他肯定什么也不说,只检讨自己。他肯定难过没教好我。

    想到那个人要难过,他就难过得要命。

    衣服上全是那股伯爵味儿,又叫他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气谁。还是气得把毛衣脱了,丢进污衣篮里,缩进被子里要闷头睡觉。闷了一会儿,想起来两千字论文一个字没动,还是又爬起来,可抓着笔一个正经字也写不出来。

    除了满纸的“明楼”。

    第09章

    又一封曼春的信。

    信上说她谈了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怎样都好,长得比明楼俊俏,比他聪明,比他贴心,比他会说话。洋洋洒洒的三张纸,竟是无一不好。又说起自己在士官学校,科科第一名,谁都不是她的对手,明楼只觉得欣慰。他回南京的时候,汪芙蕖提过一句曼春的事,说大约已经忘了他了。明楼半晌回一句“忘了好”。

    同事催他,他把信放进抽屉里。穿着西服走出去。学校抠门,不论是博士服还是学士服,都是每一届借给要毕业的人拍了照又还回去,其余时候躺在仓库里招灰。拿出来的时候感觉已是经年尘土,叫人打一个大大的喷嚏。

    抖抖博士袍,套在外套上,上了台去。导师授予他博士学位,回身对着教职工和家属们笑。照相机啪地一下把他们这一批人留在了底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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