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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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见了一个什么老师都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谈得怎样。大姐刚刚过世,他总算还有些良心。”

    “日本不懂咱们的规矩。”周佛海笑笑,“无非是卖他一个面子,想叫阿诚帮一个忙。”

    “他的面子倒大。”

    “是了,这个面子,阿诚如今最给的出。”

    “什么意思?”

    “梁仲春的生意现在在谁手上,你可别跟我装糊涂。”

    “对您我是分文不少,怎样装得了糊涂?”明楼终于笑了。

    “姓梁的原先搞了一套地下电台,汪曼春在狱里告了一状,石田从高木的笔记中读到的,想来是动过脑筋的。”

    “我的建议是,生意是生意,工作是工作。”

    “可他不知道这生意有多大。”

    “你这是叫我把阿诚祭出去。”明楼顿了顿,“不怕您笑话,便是一个管家,明某现在身边也就这么一个贴心人了。”

    “谁说要把阿诚祭出去?”周佛海听出不对,“寻个最熟门熟路的,快点上手罢了。日本内部不和已久,他们也是邀功心切。”

    “事成了是功,被对方捉住了,可是万劫不复。”

    “阿诚机敏,断不会有失。”

    这两人同车而来,石田却独自离开之时,明楼便已觉出他对阿诚拉拢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日本内部的斗争也已势陡转,黑棋局势危如累卵,然后他丢下一颗白棋乘胜追击,抬眼看着阿诚。

    阿诚会意,攥着黑棋沉思良久,落了子。白棋乘势打吃几步,黑棋因为失了东南角,反而越走越顺,把原先僵持的局面盘活了。

    “和棋。”明楼把手里那枚棋子丢进棋盒里。

    “没下完罢了。”阿诚也放下棋子,“那依你看呢?”

    “他们想借我们夺取对中国日占区的控制权,我们也正好利用他们,搭上一条重庆的线。”

    “我来。”

    他的眼睛明亮而坚定,明楼摇摇头,摊开自己一直团着的左手。手心里有两枚白棋,攥得太久,有些潮了。阿诚抓过一枚,在指尖把玩着。

    “我应付得来。”阿诚道。

    “让你一个人,我应付不来。”明楼把那两枚棋一并落在局中,“打到这个份上,同他们讲什么理?他们想玩可以,这一局,规则我定。”

    “你定了谁?”

    “给毒蛛发报,开始织网。”

    春天的上海下起雨来,其实很温柔。

    在中国生活了两年的秀川英子常常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怀念京都。那时候她常常在周末的时候去公园里写生,因为有一个俊俏的外国男人每周那个时候就会来喂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