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努力的回想,却痛苦的发现,什么都无法回忆起。
是吗?
原来这件事是缘由吗?
他晕血的源头,其实是在这里吗?
“……笃笃笃!”
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朦胧的声响,仿佛正是敲门声,越是不理,就敲得越是着急。
那被敲响的正是他的门扉。
这一次,又是谁?
楚歌不想要理,他困在墙角边,缩在被子里,想要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然而那人并不放弃,敲门声愈发响了。
楚歌拖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苦中作乐的问:“……统子,你猜,这次来的是谁?”
是颜老师,班老师,还是其他什么人?
“谁。”
“是我。”
回答总是简短的。
若果并不认识,怎么能从这么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出来呢?
但这声音却是熟悉的。
楚歌没想到门外来的人是陆九。
昨夜里赶回去了,今日里再度上门。
在乍见了他的脸色后,陆九登时间吓了一跳,万般庆幸,自己这时候找了来。
楚歌响起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陆九简短的笑了一下,解释道:“你住在三楼,能从广场上看到窗灯的,也就只有这一户了。”
说完他的手背贴住了楚歌,立时便被触手的温度给吓着了。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歌只是摇头,软绵绵,却十分分明的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去。
陆九心忧如焚,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把楚歌送到医院里去。
他试了试,恐怕这时候已经开始高烧。
然而病人半点也不配合,说干了嘴皮子,劝也劝不动。
楚歌说什么也不愿意,他讨厌医院,讨厌里面那股子刺激的消毒水味道,讨厌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光。
陆九着实是无可奈何,只能把他按回了床上。
楚歌晕晕乎乎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统子,他嘎哈去了。”
系统说:“在厨房里,找了个锅子,正在淘米……估计是准备烧粥。”
隔着一道墙,隐约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响。
心里不觉间有些高兴,然而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个锅,又忧愁起来。
楚歌恹恹的说:“等到烧好了,黄花菜都凉了。”
楚歌躺了一个周末,依旧晕晕沉沉的。
陆九心里挂念着,星期一一大早上,就带着司机去楼下接人。
然而门怎么扣也扣不开,大喊了几句,也没有回应,这才知道,楚歌已经坐着公交车走了。
那个保安消失了,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陆九去找了他,楚歌这才知道,那个保安是被人收买了,而到底是谁这么指使的,不做他想。
正是那些个怀恨在心的学生。
楚歌有些惆怅,心里想到,陆九是不是见到了他所有狼狈时候的模样。
系统说:“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