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话语会让人生出来这样的猜测, 尽管听上去荒谬又滑稽。
但那个结果是注定的, 他忘记了。
于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楚歌止不住的想, 然而越是想,他的头就越是痛, 仿佛被劈开了一般, 又仿佛浑身都被洞穿。
系统并没有注意, 楚歌也未曾提醒。
却听得沙沙的电流音道:“你想想,不会有事儿的……他后来,不还是在局里工作么?”
——陆九还好端端的待在局里,和平维护中心。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这个理由更加可信。
楚歌总算从那种浑噩里解脱出来, 稍稍安定。
然而纵使是知道了既定的结果,心里仍旧止不住的恐慌与害怕。
那完全不受控制。
这样的等待最过于难熬。
楚歌坐在重症监护室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听到了响动。
门被打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
他连忙就要迎上去,没想到直直的就是一句话入耳:“病人的家属呢?”
于是脚步就僵了一瞬。
他根本算不上病人的家属。
他算是什么呢?
恐怕再他人的眼里,只能算一个在同一个班上读书的同学,还是关系不太好的那种。毕竟, 之前陆九扔了他的课桌。
——连朋友都算不上。
医生扫向了一边,但是陆九根本就没有家人到场。
他的母亲也早就去世了,剩下一个父亲,陆父却还没有赶过来。
医生的眉一下子皱起,看得出来,进行了那么久的抢救,他的心情或许有一些糟糕。
助理立刻迎了上去,询问他们家小少爷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还要观察一些时候。
陆九醒过来了。
终于从混混沌沌的黑暗里恢复了意识,浑身上下仿佛都叫嚣着疼痛。
他尝试着挪动自己,立刻惊动了在一旁的人,他抬头看过去,没有想到正看到了楚歌。
从浅浅的睡意里惊醒了,眼睛泛红,说不出的憔悴。
陆九怔忪了一瞬。
——那一幕不是错觉吗?
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了楚歌折回,似乎感觉自己靠上了一双瘦弱却温暖的肩膀,有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
他完全没想到楚歌在这里。
楚歌怎么会、怎么可能在这里!
“你醒了,好些了吗?”
“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医生说你还得在床上躺着,不能动,你别动。”
……
一声声听上去像是十分关心的,连眉目间的神情都十分关切。
询问的声音极缓:“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楚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九定定的看着他,蓦地却冷笑起来:“……是么,既然这样,干嘛不让我就在那里死了,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跃动的喜悦刹那间凝固,楚歌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人。
陆九顿了顿,依旧冷笑:“像我这样的人,你一直都避之不及,从来都看不上!”
话一出口,他就见得楚歌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哆嗦,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扎了一刀。
于是顿时间竟生出来了一点儿悔意。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