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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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致冲冲地来了,却冷不丁扑了个空。

    “你说,你们侯爷去城东了?”

    见秦浣只身策马而来,赵擎烽留在城西的心腹副将立刻将人迎到了主帐中,有些为难地解释道:“回殿下的话,侯爷今日本是在这边训管兖州军的,但城东那边出了点小事,他才赶了过去……您只在这里稍等一会,属下现在就派人去叫侯爷回来。”

    秦浣也知今天是他任性了些,也没提前告诉他们一声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突然过来了,听那副将这么说,忙嘱咐道:“派去的人莫要着急,只等着看他处理完正事,再告诉他我过来了。”

    那副将听后却忍不住笑了出来:“殿下是个有心的,但只怕在侯爷眼里,您的事才是天底下的第一正事。”

    “你们整日跟着他,净学了这些油嘴滑舌的回来。”秦浣听后也不羞也不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最是清楚赵擎烽身边这些心腹的性子,一个比一个能闹,也亏了赵擎烽这样的人能降服住。

    那副将又与秦浣闲扯了几句,后因军务实在走不开,才匆匆离去了。

    秦浣这边等着赵擎烽赶回来,却也并没有枯坐在军帐中,反而带着食盒登上了那定陶的西城门。

    登高而望远,临风而忘忧。

    秦浣站在那高墙之上,忽然觉得近日来因案牍而劳惫的心神,一下子舒缓了许多。

    他索性也不回军帐了,命人搬来了一张小案,两只矮凳,直接设于城楼之中。又取了一壶小酒,独自细细啄饮着,边看这兖州晚景,便等着赵擎烽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城墙上的火把被一一点燃了,而秦浣也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他放下酒杯,倾身去看,果然看到夜色中,赵擎烽身骑乌麟宝马,甲映凉月银辉,匆匆地向着这城门的方向赶来。

    秦浣没有出声催促,只是看着赵擎烽利落的翻身下马,而后飞步走上兖州城门,不知不觉中脸上已然露出了笑容。

    城楼简易的木门被一把推开了,赵擎烽解下身上冷硬的铠甲,大步走到秦浣的身边,刚一落座便伸手抱住了秦浣,像是只大犬一般,贪婪地低头嗅着怀中人的气息。

    “殿下怎么突然来了,还不许人即刻告诉我,自己跑到这城楼上来等我这么久。”

    秦浣低声笑了笑,亦是十分留恋着身后人的体温,既四下无人也不需遮掩心意:“自然是想你了,便来了。”

    连日公事繁忙,两人便是能勉强日日同寝而卧,却也好久没能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顿饭,说会话了。

    “既是想我了,就不该拦着他们去叫我过了……城东那边不过又是孙鹏为了靠近我打探些消息,也派手底下剩的那俩残兵硬折腾出点事来,哪有回来见你重要,”赵擎烽想起那孙鹏就觉得一阵烦躁,不由得又蹭了几下秦浣的发顶:“只有殿下的事,在我眼里才是最重要的事。”

    秦浣听后不禁又想起之前军帐中副将的调侃,不禁佯怒的责怪道:“又说什么浑话,如今连你那些副将都清楚你这套说词了。”

    赵擎烽却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秦浣,理直气壮地说道:“他们哪里是清楚我这套说词,分明便是清楚了我对殿下的一片真心。”

    “是是是,”秦浣知道赵擎烽憋了这几日的话,自己肯定是说不过他的,于是便伸手取过放在一边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