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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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交到你手上的……我不求你能做出什么功绩,但你好歹不要将它们都拱手让于他人才是。”

    “是,是,”秦骢一连声应着,不住地冲着吉王点头哈腰,一副又敬又怕的模样。

    吉王浑浊的眼眸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幼子,只觉身心皆生出一阵疲惫,终是长叹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四日后,兖州境内,赵擎烽坐于军帐之中快速阅览着各地传来的军情奏报,是不是提笔点画一番。而秦浣则坐在不远处的沙盘与舆图前,按着赵擎烽的口述,尝试着最为基础的战事推演。

    前些日子,他虽忙于兖州政务,但也留心甄选出了不少可用可信之人。他将这些以刘义茅为首的可用之人,纷纷提拔任用,又悉心安置使他们可相互制衡,不至于因哪方势大而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如此一来,虽说仓促了些,但他到底还是为兖州官僚中换上新的血液。

    故而三州一反,他便将兖州的细碎的政事交了出去,跟随赵擎烽一同继续南下行军。

    对此,赵擎烽私心里自然顾虑着秦浣的安全,想让他留于定陶后方。可正是因为他心中的这份爱意,还有那夜石榴坊大火前彼此许下的重誓,让赵擎烽心中十分的清楚,秦浣想要的从不是被他护于身后,而是携着他的手并肩前行。

    不知不觉中视线已从军报上移开了,赵擎烽沉默地望着秦浣俯身于沙盘前,凝神沉思的模样。紧绷到有些疲惫的面容上渐渐生出了无声的笑容。

    是了,这才是他的殿下。尽管自幼生于太平之中,奉行仁念而敬畏杀戮,却肯与他奔波辗转,直面沙场溅血毫无怨言。

    故而赵擎烽从始至终都未阻止过秦浣,相反这一路上,他抓紧了一切的时机,将自己这些年行军所积攒下的经验兵法,尽可能多的教给他。

    “你看,这样可对?”秦浣摆弄好沙盘上的布军,转头去问身后的赵擎烽,却发觉对方的视线居然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笑着埋怨了一句:“好啊,我在这边费心费神,你却在那里偷起懒来。”

    “这可不是什么偷懒,”赵擎烽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可没有丝毫的愧意,反而继续望着秦浣的身影,一步步走到他的身边来说道:“实在是殿下身姿过于风神俊逸,将我的心神一并勾去了,所以此事需歹怨殿下才是。”

    虽说这样调笑着,但赵擎烽却也不忘正事,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将沙盘上布置有误的地方一一订正。

    秦浣也随之俯身,认真地看着赵擎烽挑出来的错处,时不时的问上几句。

    如此虽沙场军营,一切从俗从简,没有半分书房文斋,泼墨赌书之闲情雅致。但帐中二人却同心合意,莫逆于心,一神一动间,皆是相印相惜。

    “侯爷,吉王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他所率的五千精骑现已抵达司州东南,估计明后两日便可入兖州。”

    匆匆而来的关峰打破了帐中的气氛,赵擎烽与秦浣下意识的抬头对视了一眼。

    吉王来了,他们背负等待了十六年的,早已注定被鲜血浸染的良机……也终于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我这篇文写完后,一定老老实实回去写种田……

    第46章 (四六)夜袭

    “殿下,前面就是倒八坡了,过了那里,咱们明日就能赶上徐将军了。”

    扶沟城西二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