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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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秦浣执着手中仍有余温的茶盏,抬眸静静地看着何为泽,而何为泽却正迎着他的目光,未发一言。

    “何相当真是病重至此了吗?”半晌,秦浣终于放下了茶盏,也离开了座椅,走到了何为泽的身边。

    “是,父亲确实病重。”何为泽仍立于原地,言语神态间一派坦荡,没有丝毫退缩。

    秦浣转身看向何府平静雅致的庭院,一草一木皆是规整异常,便是在秋日都未曾有半分衰颓之像。

    “如此,便请小何大人代我向何相问安吧,”秦浣终是没有继续逼问什么,何为泽的态度使他心中已然生出了答案,他向外行了几步,最后却又转过身来看向何为泽:“何相到底年纪大了,小何大人……还是好好照料他吧。”

    何为泽敛眸,依旧是那端方儒雅的模样,向着秦浣送别一拜:“殿下放心便是,臣自当尽心侍奉老父。”

    “那便,告辞了。”秦浣抬手又行一礼,转而走出了正厅,不需任何下人的引领,只身沿着正厅外宽敞的白石板路,径直走到了何府的大门之外。

    此行他没能见到何无顷,但却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大启之梁何相确实是病了,只是这病怕是不在他的身上,而在何为泽的身上。

    之前他们曾与李徽猜想,何无顷是否为人挟持,故而才久久无法露面。而就眼下的情形来看,挟持了何无顷的怕不是什么别人,而正是何为泽。

    秦浣回到了马车上,临行前最后又回望了一眼何府,这座伫立在繁华街巷中的静穆大宅,他隐隐地感觉到,风波正在一点点酝酿着,伺机冲破这层最后的平静。

    “找人传话给李徽,让他派人将最近经过何相手的折子都送到我这里来,越多越好。”秦浣松手放下了车帘,低声吩咐起驾车的王迭。

    王迭答应了一声,而后便驱着马车缓缓离开了何府的大门外。

    秦浣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何为泽的事,可兴许是因为舟车劳顿又思虑过重的缘故,自入京以来便一直警惕戒备着的秦浣却在晃动着的马车中睡着了。

    “噼啪——”

    “噼啪——”

    自朦胧的睡梦中惊醒,耳边却是一阵嘈杂的爆竹之声。

    秦浣初时还是一阵惊诧,可片刻之后他却恍然明了,惊诧尽去,只余唇边会意一笑。

    他掀开车帘,帘外却不是巍峨冰冷的宫墙,而是那悠长安宁的小巷。

    三年未来,一切却仍是他最为熟悉的模样,只是原本挂于墙侧的那些残破的旧灯残盏,此刻却被人尽数换成了红烛喜笼。

    温暖宽厚的手掌伸到了秦浣的面前,不远处的点点光晕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

    “适逢天地之喜,巧遇良辰佳时,上望双飞比翼共云间,下有对绽并蒂同镜前,赵氏子烛华,以真心为聘,求娶秦家二子浣郎——不知浣郎可否答允?”

    岁月恍然而过,往事历历在目。

    从十七岁崇华殿上那一眼,到东宫之中那克制而又欢喜的温存,跨过十六年迷惘晦暗的光阴后,他们终于得以相守不离。

    “你从哪里学了这些聱牙佶屈的说词……”秦浣强撑着想要说些什么掩饰过眼中的泪意,可千言万语终化作点头一笑。

    而后他便像每一次与赵擎烽携手时那样,将手放入到对方的掌心中。

    “月满灯明,连理枝结,浣愿于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