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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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轻毫无诚意地说:“啊,被发现了。”然后一挣:“先放开,洗个杯子。”

    你没松手,光着脚跟他往前走,打定主意要把自己活成一个人形挂件。你看着他洗完杯子,若有所思:“我跟你晨跑好不好?”

    乔轻手一顿,不确定地转过身:“我没问题……只是你没必要为了减肥——你没怎么胖,是之前几个月瘦了。”

    “没有,”你剥开一颗糖——你总能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找到它,“就是想粘着你。”

    语毕,你倏地皱起脸,嫌弃地把糖顶到腮边:“什么万恶的草莓味啊,还是酸的。”

    乔轻好整以暇:“再等等呗,它的芯你应该会喜欢。”

    你皱着眉等待。一丝青草味轻轻溢了出来,你没办法形容,有点轻微的涩,含久了就变成欲言又止的甜,像个羞羞答答的小姑娘——扎两麻花辫的那种。

    “好吃,”你道,“什么味?”

    “不知道,设计了好几种。”

    “来尝啊。”你理所当然道。

    乔轻笑起来,扣住你的肩,俯下身。

    这个吻一开始也有点涩。你忽然意识到你很久没有和他接吻了,你仿佛是下意识规避了这些甜甜腻腻的亲吻——就像两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互蹭着头,心怀芥蒂是做不来的。而乔轻竟然没有勉强,连提出来都没有。你竟然没有发现。

    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躲闪,他已经不知道纵容了多久。

    你揪着他的衣摆,引着他深入。睡意已经一分不剩,熟悉的电流划过体表,你蜷起手指,只觉得指尖发麻。

    糖早就化光了。但没人管那个。

    你不确定你是否应该和他聊聊过去几个月。你太过心不在焉,比如你就不知道自己瘦了。乔轻肯定一直在担心。你迷迷糊糊地试图计划,但每根神经都在叫你专注当下。

    乔轻咬了一口你的唇。轻轻地,然后濡湿的唇互相磨蹭,又像在舔舐伤口。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来的技巧,不过,好吧,专注当下。

    过了天知道多久,你们微微分开。他的拇指摩挲着你脖颈,你们紊乱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炽热得可疑。

    你不怀好意地问:“什么味?”

    乔轻指尖微微用力:“绿茶,我自己调了一下。”他凑近,宛如耳语般:“太甜了,差点没认出来。”

    “草莓配绿茶,”你震惊得没顾上理他的调情,“魔鬼的创意。”

    一时情热褪去,你又踌躇起了要不要找乔轻把话说开。过去几个月里他有几次想提,但你不配合。现在你情绪走回来了,亲昵依旧,一切都好,乔轻和你一起对过去绝口不提,又不像一个旧事重提的好时机。炒冷饭倒还是其次,你只怕矛盾戳破之后,竭力维持的风平浪静不再。

    毕竟风平浪静的地基,是闭目塞听。

    孰料还不等你下决定,纸糊的和平就自行分崩离析了。

    一日,乔轻在厨房里切菜,随口叫你给他拿点食材。你打开冰箱,只是扫了一眼,就怔住了。

    冰箱里立着两瓶果蔬,下面林林总总地放了些苦瓜、百合等,两土豆和几根茄子靠着一起,不算丰富,放得很整齐。

    你原地站了一会,直直地盯着冰箱,不确定自己想要干嘛,于是把急冻的那扇门也开了。

    果然,里头放着几袋速冻水饺,你低头翻了翻,发现又有玉米的,又有虾仁的。

    你蓦地干呕起来。冰箱的型号不同,但里面摆的东西——还有次序、位置——和你以前那栋房子里的冰箱一模一样。

    又是该死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