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块儿,他已经是余景颜,而不是余景严。
他曾经是覃池的耻辱,他再怎么也不会再凑上去,在被那些不中听的言语鞭挞一一遍。
不过不跟覃池有牵扯,那他怎么去见他的宝贝儿子,好歹是他用了一条命换的。
余景严正在神游天外,连怎么坐上去三楼骨科住院部的电梯都不知道。
“啊!抱歉……”
贺绅突然停了下来,余景严一个刹不住车撞到了他背后。他面部隐隐发痛,怎么这人后背这么结实。
贺绅转过头,“你怎么走路不看人?”说实话他的被也好痛,这个头真铁。
余景严:“……”
他们两个这样子怎么突然有点像碰瓷现场?!
吸了一口气,余景严说道:“怎么突然停下了,有事?”
贺绅接着往前走去,说道:“突然想起来没带点花和水果过来,毕竟是来看病人的。”
余景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你太打破我对你的固有形象了。”
“什么?”贺绅转过头看着余景严,微微眯起眼睛。
余景严摇摇头:“没什么。”
啧,突然就掉马甲了,只可惜没谁看得出来。
“我在覃家的官网上见过你,员工简介里边你排在前,不过真实的你与那上面说的不太一样。”
“是吗?你关注覃家?”
贺绅边说着边将余景严带到了一间独立病房前,然后敲了敲门扭开门锁进去了。
“偶尔,毕竟要找工作。”
贺绅倒也认同,随后一脸深沉地看着余景严道:“还请你替我保密,形象这种东西,塑造起来不太容易。”
余景严一愣,在心里吐槽道:“那你也别崩了人设啊,上帝都救不了你。”
贺绅率先进了病房,病床上卧着一个年轻男人,左腿打了石膏吊着,右手拴着吊瓶,看起来还是有点惨的。
他左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背对着门口在那里照着,不时发出几声国骂。
“你手术这么快,都打好石膏开始照镜子了,毁容了?”贺绅进去就是这么一句,原本还在自我怜惜的段嘉闻立刻飞了个眼刀过来。
“不说话你会死?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有没有礼貌?”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贺绅走过去取了一个桌子上放的苹果,拿了小刀开始削皮。
“你照镜子太投入了。”
削了几刀贺绅停了手,说道:“这苹果谁送来的?覃池来过了?”
段嘉闻又照起了镜子,吊儿郎当地说道:“早来了,刚被医生叫去做什么了,我这可是工伤。话说你开会还真慢,搞定没有?”
贺绅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这病房里还有一个人,他望过去:“……”
被忽视的余景严:“……”
贺绅清咳两声:“对了,这是今天帮忙做翻译的小余,我觉得他的德语水平跟你不相上下,你的地位有些堪忧。”
段嘉闻闻言立马收起了镜子,白了贺绅一眼:“你怎么不早说还有一个人!”忽然又笑着跟余景严说道:“我叫段嘉闻,很感谢你今天的帮忙。”
余景严:“……”
他没想到见到的病人竟然会是段嘉闻,这人不好好呆在段家,跑覃家来做什么翻译,难道段大少学成归来打算从打工开始?
余景严也笑笑:“我很高兴能帮上-